既往地蠢笨。
瘫软在地的司怜似乎从他的询问中嗅到了一丝同情的意味,抓住他这颗救命稻草,双手合十祈求道,“顾宴,顾总!求你了!求你帮我还钱好不好?今后我给你当牛做马,做什么都行!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求你带我走!”顾宴摇了摇头,三百万对他来说不过是毫厘,但他为什么要无故掺和进这场闹剧呢?
心里秉持着一贯的拒绝,却无论如何没法立刻调转脚步离开。“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头发也凌乱地糊在脸上,一直卑微祈求,仿佛把他当作了救命的神仙。
罢了,顾宴叹了口气,就当行善积德吧。
他将写有三百万的支票递给保镖,“拿去交给你们赵老板,人我就带走了”说是由他带走,实际上他却将她扔在了半路,“钱我帮你还了,不需要报答,离我远点,离妙玲远点就行,知道了吗?”司怜低着头脸色惨白,连连点头说知道了。谁知道他随手做的好事,却差点给他带来麻烦。“我不是说过让你好好看着她吗?要不是我的人动作快,她就闯进礼堂去了,赵笙,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赵笙挨了陆征一拳,凌厉的目光射向闻声赶来穿着白色礼服的顾宴,“是这个蠢货!他不仅帮司怜还了钱,还放她自由。”“司怜要是真做出什么,也只能怪到他顾宴头上!”眼见陆征怒气冲冲地朝顾宴逼近,林阙站起来隔开两人劝和,“好了好了,不就是个司怜吗?值得你们吵成这样?”“放心,我来处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可在场几人都明白,他所谓的′处理,绝不会像他说得那么轻巧。“你是不是想远离这里,却又苦于没钱?”面对循循善诱的林阙,司怜虽有所惧怕,却还是经不住诱惑,点点头,“对”
“这样,"林阙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她,“这是一百万美金。”“我再送你出国,只有一个要求。”
“您说”,司怜强忍着害怕和厌恶,态度恭敬极了。离开金玉阁后,她因为没钱去打了几日零工,可回归司家后的四年让她无法再忍受吃白饭和水煮青菜的日子,想着去找爸妈,可他们却闭门不见,她只好趁着他们举办婚礼时,抓住疏漏跑去求他们施舍。他们指缝里随意漏出的一点,都能让她余生无忧。可还没跑进大厅就被人捉住了,在金玉阁的半年让她对保镖产生了阴影,当场吓得大叫起来。
“出去之后,为了保证你不再回来讨人烦,陪同你过去的人会收缴你的身份证明″
“没问题”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林阙勾起嘴角,这才将支票递给她。
她顺利地到达了美国,在兑换支票后,她将身份证件都交给林阙的人。本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拿着林阙给的那笔钱安顿了下来,认识了新的朋友,还养了一只金毛。
可在被朋友带到酒吧,接过其中一人递来的烟后,她的人生急转直下。这种生理性的侵蚀无法用意志力抵抗,她的金钱迅速消耗一空,身体也迅速衰败。
一次她在朋友来访时毒瘾发作,蚁群噬咬的痛苦中,朋友一脸冷漠地蹲下身啧啧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怎么就不学学人家司妙玲,明明是司家真正的女儿,却东一头西一头,撞得头破血流,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瞪大眼睛,僵着四肢眼睁睁看着′朋友′关上门离去。痛苦的泪水连同白色的唾液一起淌在地板上。为什么?
为什么那些人就是不肯放过她?
等她醒来时,金毛卧在她旁边,嘴角也流着白色的唾液,身体已经发僵了。“不!"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推操着金毛的脊背,“多多,多多!你睁开眼看看妈妈!你怎么这么傻?你真傻,真傻!”往常金毛为了唤醒她,会跳上床舔她的脸,所以预感毒瘾发作时,她会把金毛关在笼子里,就怕它出来舔舐自己的唾液。而这次的毒瘾来得猛烈又突然,她倒地后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