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就拿来我这里卖给我吧”
“我喜欢搜集神秘的东西”
回到酒店的阿怜后知后觉她的语气有些怪。就像是笃定她会得到一些神秘的东西′一样。“我找了化妆师上门",埃琳娜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不愧是说要玩得尽兴的女人,短短一天,连化妆师都找来了。化完妆的埃琳娜领进来一个提着大号化妆箱的腼腆女孩,“她也是中国人,你们慢慢聊”
化妆师是哥本哈根大学的留学生,还是个有一定粉丝基础的美妆博主。“你的脸好小啊,"她用湿润的海绵扑在阿怜的脸上轻柔地拍打着,眼里冒着星星,“五官也好漂亮”
妆容完成后,她央着阿怜拍了一张合照,试探性地问道,“我能发到我的个人主页吗?”
“当然可以”,阿怜笑着点点头。
音乐酒吧建在海湾处,视野开阔,露天花园直通大海。随着夜幕降临,酒吧室内外的灯光逐渐亮起,从半空俯瞰下去,如同镶嵌在海岸线上的一颗宝石。
酒吧内,斯科特和另一个男组员充当护花使者,让阿怜她们喝了个尽兴。兴致上头的阿怜披着大衣出去透风。
迎面海风阵阵,吹散了她的酒意。
迷朦中似乎有低声的吟唱引诱着她往海边去。她脸色坨红地挪动脚步,视线落在了花园中心巴洛克风格的亭子上。那里放着一架公共钢琴。
花园里有少量露天席位,周遭竖着红芯的加热器,寒冷的初秋,只有想抽烟的客人会选择坐在这里。
此时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花园中心的亭子。红色曳地长裙的东方美人正在弹奏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曲调柔和动人,却又莫名哀伤。
浪花拍打着礁石,似乎在为她伴奏。
这是她学会的第一支钢琴曲,高中毕业升大学的那个暑假,她在琴行打工,琴行的老板教她的。
她的弹奏不算专业,但作为一种宣泄情绪的方式已经足够。耳畔神秘的低吟勾起她内心隐藏的情绪,压抑的孤独感淹没了她。月光下,银发人鱼趴在礁石上,长长的靛蓝色尾巴蜿蜒垂落在水中,尾鳍打着节拍,一下一下地拍打出水花。
他喉咙间不断发出的频率终于引来了他想见的人。高台上出现的那抹红色身影让他喉咙间的呼噜声越发明显。他扑通一声钻入水中,尾巴拨动水流靠近石墙。石墙上濡湿指印的位置越来越高。
终于,他撑起上半身,带着潮气的鼻息仰头靠近坐在石板上的她。被塞壬蛊惑的人类顺服地低头。
冰凉和炽热的吻只持续了一秒就被打断。
“Lyan,你在哪?"是雄性的声音。
他薄膜覆盖的眼里闪过兽类天然直白的杀意,带着趾蹼和尖锐指甲的手掌按住了阿怜纤细的后颈。
靛蓝色的鱼尾携着红裙于苍白月光下向海面坠落,溅起的水花被不息的海浪声覆盖。
他们在汹涌的海水中接吻。
长舌收起了全部的刺,小心翼翼地在温热的口腔翻搅。他占据了她全部的呼吸,甜腻微热的溶液让她的身体不再寒冷。鱼尾规律而愉悦地摆动着,红色的高跟鞋自脚尖掉落,沉向海底。阿怜醒来时已经身处酒店,头发上似乎还残留着海水的苦咸味。手机上显示着埃琳娜的未接来电,她立即回拨。“原来你提前回去了。吓我们一跳,你没事就好!"埃琳娜在嘈杂的背景音里大声回道。
“我们要玩一整夜,咱们明天再见!"那边传来放大的音乐,随后被挂断。阿怜放下电话去了洗浴间。
红裙和头发都是干燥的,妆容也没花,睫毛根根分明。难道是她的幻觉?
她想到住在哥本哈根疗养院里的怀特,不禁打了个寒颤。天台玻璃门传来′咚咚"敲击声,把阿怜吓得脚下一滑。她缓缓靠近,一把扯开窗帘一一
玻璃门的外侧,放着一只红色绒面高跟鞋。阿怜瞳孔紧缩,她推动滑轨蹲下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