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到嘴边,他却不知该如何问。
问什么,问她是不是对那个奴有了别的心思?又或者呵斥她不该如何随意的说出让旁的男人来碰她。
可无论哪一种,都不该是他能问的。
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无法多加干涉。对于他的纠结,沈窈丝毫不知,只能提心吊胆的提醒着。“阿,阿兄,要不还是先解决那条蛇再说,我,我害怕。”沈窈是真害怕,大抵因为她终究不是百越人的原因,对这些东西,她实在是习惯,也喜欢不起来。
百越崇蛇,连图腾都是蛇纹,沈窈幼时偶然见到祭司时群蛇乱舞的场景,都吓得高热不退。
但也是自此以后,兰衡制定了新规矩,祭司时不得捉蛇。思索着,小腿忽然覆上一抹灼热。
是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像是要把那处烫化。沈窈有些不适应的缩了缩腿。
“别动。”
兰衡轻喝出声。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它很凶,再动下去.…”
余下的话他没说完,却足矣让她明白。
再动下去,就要咬人了。
只是小腿处对于她格外的敏感,稍稍一碰就让她忍不住轻颤。她轻咬着唇,蜷缩着埋头靠在他怀中,细白柔嫩的脖颈暴露在他眼前。纤细脆弱得不堪一折。
她对他,毫无防备,有着近乎愚昧的信任。他知道,这是因为,她将他看做最信任的兄长。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不合时宜的想法,伸手将圈在她腿上尾端一圈又一圈解开。
本是共生,可尾巴却像是有了属于自己的思想,甚至暗暗与他较劲。兰衡面无表情的抓住它,用力之大连指节都有些泛白,丝毫不曾顾及它是他身上的一部分。
离开了尾巴,白皙柔嫩的肌肤上依旧留下了一圈又一圈的红痕,淫靡又脆弱。
独属于他的痕迹。
干涩的嗓子一紧,他迫使自己挪开眼,喉结不停上下滚动着。汹涌的情绪被他强迫压下。
熟练的吞下药丸。
那是能够短暂压抑他兽化的丹药。
良久,沈窈才听见阿兄的声音响起。
“好了。”
出乎意料的沙哑。
睁开眼看去,阿兄的额头似乎还有些汗珠,看起来像是刚经过什么殊死搏斗似的。
沈窈拿起帕子想要替他擦擦汗,甫一伸手过去,就被他侧身躲开。他脸色有些阴沉,只道“既然喝了药,就早些休息,殿内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罢,他起身匆匆离开,连多余的话都不肯说。阿兄为了圣女,竟与她避嫌到如此境地了。沈窈捏紧手,脸上满是不甘心和委屈。
柔软的帕子被她捏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她自顾自的沉浸在情绪里,浑然忘了,兰衡手上根本没有蛇的影子。赶到圣殿的时候,兰衡驱逐了殿内所有的人,他想要赶往圣泉,还未来得及下水,下肢再也控制不住的完全兽化。
银白色的长尾,细密鳞片遍布。
水雾弥漫的圣泉,男人光裸着身子闭目小憩。脱下衣裳,是不同于他外貌的健硕。
银发蛇尾,漂亮到诡异的画面,若随水而生的蛇妖。玄青闻讯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妖冶场面。她皱紧眉头,语气有些凝重。
“怎么回事,不是暂时遏制住了吗?”
上次她暂时用东岭秘药遏制住他的兽化,成功让他变回正常人的模样。可这才过了多久,居然再度兽化,而听兰衡的意思是,那秘药的间隔时间被缩短了。
玄青从未听闻过这种情况,她俯身蹲在一旁。“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药是没问题的,那出事的只能是另外的缘故。兰衡闭着眸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道“炼制那蛊虫吧。”
炼制蛊虫是最后的办法。
以毒攻毒,可同样也会有丧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