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所以她想着将季夏转学，可又想到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且港城这边语言不一样。
虽然普及普通话，但同学大多都是港城人，怕季夏一个人融不进去。季夏转动着笔端，想了想，认真回答道“妈咪，不用啦，反正没两年。”再说，她还有要解决的事情需要在这边完成。沈窈也不打算勉强，闻言就随了她的意愿。“妈咪。”
“嗯？”
季夏摩挲着笔尖。
“宋宁她，想要见您，您要不要…”
她当然不是给宋宁创造机会，只是想要知道妈咪是怎么想的，才方面后面怎么行动。
她不像宋宁那个蠢货，一味地针对只会让妈咪怜惜她，她要做的是一点点将宋宁的痕迹完全抹除。
而她是一个完美的受害者。
听到宋宁的名字，电话那头倏尔沉默下来。“宁宁她，怎么样了。”
沈窈并不知道宋宁合伙和宋昀欺骗自己的事情，只以为宋宁也是受害者。到底是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沈窈做不到心狠的完全不管，可她也不能让夏夏赶到不公平，这些情绪让她陷入两难。
季夏乖巧道“她情绪有些激动，妈咪，这件事也不能怪她，您要不见见她吧。”
季夏的懂事让沈窈越发觉得愧疚。
她叹了口气，“算了，不见了，见面也是难受，好了夏夏，我这边有另外的电话，你在学校好好的，缺什么跟妈咪说。”季夏乖乖回答。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界面，季夏眼底的乖巧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心想事成的得意。
时隔半个月，宋昀给她打了第一通电话。
那日发生争吵，宋昀始终坚持不离婚，而沈窈见说不通，直接拒绝交流。宋昀身上的担子重，集团关乎所有人的利益，所有人都在逼着他回去。沈窈更是放言，他要是不回去，那她立刻带着季夏离开。宋昀这才不得不回了内地。
电话接通，两相沉默。
最终还是宋昀先开了口，声音沙哑艰涩。
“阿窈。”
沈窈“嗯"了一声。
“你想好签字了吗？”
宋昀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乞求。
“阿窈，一定要离婚吗，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只要你不离婚，我什么都答应你。”
时至今日，他才发觉，他身边没有任何可以留住她的东西。外人看重的金钱权势，于沈窈而言，并没有诱惑力。她不爱他。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悲哀的事实。
人到中年，他吞下了年轻时种下的苦果。
对好友说的那些通通报应在了自己身上。
沈窈没想到宋昀能做到这个地步，可悲的是，她并不觉得痛快，只觉得悲畏。
她闭了闭眼，声音坚定。
“宋昀，从你做下这些事的时候，就早该想到今日的结局。”“那宋宁呢，你也不要了吗？”
宋昀如今才发觉，甚至连宋宁和她的羁绊都比他深，于是他可耻的以此作为挡箭牌。
“宋宁是无辜的，她一直拿你当她的母亲，沈窈，你就舍得这样将她抛弃吗。”
从牙牙学语到少女时期，沈窈亲自照料着这个孩子，无一不精细，与亲生的又有何异。
沈窈喉头发紧，她捏紧手机，内心陷入挣扎。犹豫间，季夏发来一条消息。
夏夏：[妈咪，无论您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接受，我知道毕竞宋宁在您身边养了这么久，舍不得是正常的。」
话里话外都是再替沈窈着想，宋宁在她身边这十几年享受的本该是她的女儿的一切。
可如今苦主却被逼大度。
沈窈心神一定，她声音坚定。
“宋宁既然是你做出的决定，那就由你自己接下。”她会以宋宁的名义存下一笔足够她这辈子衣食无忧的钱，算是赔偿，也算是割舍。
最后的筹码也没了，宋昀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