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那时的有栖川蔻蒂,已经知道了这个从身体里喷出来的红色液体叫做血,血流多了会死掉。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同样心大的珠英女士把她从沙子捞出来,叫她躲进小象滑梯下面的空间,然后自己就去打电话报警了。
长大了一点,和爸爸妈妈出去露营,有栖川蔻蒂再次误打误撞在山里发现连环杀人犯藏尸的地方。警车嘟嘟地开上山,找尸体找了十来天的刑警阿姨激动地抱起她亲了一口。
如果不是珠英刑警和春生法医都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者,任谁来看都得说,这孩子真够倒霉的。放在别人家,因为这种特殊的体质总会觉得有些困扰。可放在有栖川家,这简直是功绩一个一个上赶着送到珠英女士面前。
可以说,珠英女士能够晋升到涩谷警署当警部补,有栖川蔻蒂有一半的功劳。
所以经历丰富的有栖川蔻蒂非常清楚,在这种时候自己要做什么:苟住,等妈妈来。如果不小心嘎了,那就努力留下死亡讯息。
后者是偶然在案发现场遇到的工藤新一哥哥说的,虽然说完后就被他的女朋友毛利兰踹了一脚,让他不要带坏小孩子。
有栖川蔻蒂像一朵从树根下生长出来的蘑菇一样,安安静静地扎根在角落,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其他人也是蘑菇,不过是已经被采摘下来的,裹满面粉准备被放进油锅做成天妇罗。整个银行沸腾不止,而她却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平淡地观察者四周发生的闹剧。
目光扫过痛哭的孩童,扫过紧紧拥抱着的恋人,扫过拿着把枪胡乱挥舞的劫匪,她的视线在一处猛然停下。
和她遥遥相对的另一个角落,还存在另一处安静到恍如与世隔绝的空间。两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孩子,也平静地蹲在那里,无比反常。
和我一样。
有栖川蔻蒂细细品味着脑海里出现的这句话,就像嘴里含着一颗葡萄味的水果糖一样,好甜好甜,从舌头到眼睫毛都变成了葡萄味的。甜过后又能尝到一点酸,酸得心噗噗跳。
这两个人和我一样,她再次重复了这句话。
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向前倾,短短的胳膊撑在地上,脑袋向前张望,一种来自心脏深处,极其陌生的跳动,让她想要看一看他们的脸。
“啊啊啊啊啊——”
劫匪拎着灭火器重击了一个反抗者的头,鲜血沿着瓷砖的缝隙向外延伸,所有人都被吸引去了目光,惊恐地抬起头来。而被有栖川蔻蒂眼神锁定的那两个人只是微微扬起下巴看了一眼,就继续垂下头。
我要和他们做朋友!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有些缘分就是这样简单迅速,只需要见上一面,就能立刻确定,而且永远不变。
这样的缘分难得可贵,无法可以追寻和复刻。就像人们常说的心灵之友一样,这是一种玄而又玄,无法捉摸的感觉。
有栖川蔻蒂的小脸红扑扑的,激动地瞪大眼睛。要到他们的身边去,她迅速做出决定,打量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好朋友们和她分布在整个银行的两端,要想去寻找好朋友,她需要穿过情况复杂的中间地带。
柜台后的女员工已经报了警,如果在平时,警察大约十分钟就能赶来,可今天是节假日,这里是繁华热闹的东京,警车想要穿过密集的人群,这个时间就难以估计了。
劫匪只有一个人,手里的那把枪是他来抢劫这家规模不小的银行的底气,可要想真正把钱都带走,要么他在外面有接应的同伙,准备抢完就跑,要么他就准备挟持人质和警察交涉。
从他费半天劲镇压现场的人质来看,抢完就跑的几率比较小,他留下这么多人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增加和警察谈判的筹码。对于十赌九输的赌徒来说,手上的筹码自然是越多越好。
而且他的枪……有栖川蔻蒂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她对这方面的知识看得还不够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