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端坐在御案后的楚路,他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奴才赵德全,叩见陛下!”赵德全哆哆嗦嗦地磕头。
楚路冷眼看着他,问道:“赵德全,知道朕今日唤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吗?”
“奴才、奴才不知!”
楚路冷笑道:“你不知?赵德全啊赵德全!我看你平日里老实巴交的样子,没想到居然这么大胆,竟敢在御膳中下毒,谋害于朕!”
赵德全闻言,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抬起头,尖声叫道:“什么?下毒!?冤枉!陛下!天大的冤枉啊!奴才对陛下忠心耿耿,就算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啊!陛下明察!陛下明察啊!”
“还敢狡辩!”楚路愤怒地一拍御案,一副要命令动刑的架势。
一旁的林霄立刻躬身劝阻道:“陛下请息怒,人已抓到。依末将愚见,审讯犯人乃刑部之职。不如先将此人移交刑部,由他们的审讯官吏进行讯问如何?刑部最擅此道,肯定能轻易撬开他的嘴。”
“不必了。”楚路毫不犹豫地拒绝,“搞那么麻烦做什么?要他认罪还不简单吗?哪里用得着刑部?”
他继续说道:“来人!给朕去他住处,仔仔细细地搜!任何可疑之物,都不得放过!”
“是!”几名御林军领命而去。
赵德全见状反倒是松了口气,像是毫不担心的样子。
很快,搜查的御林军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小巧的青花瓷瓶。
“启禀陛下!在赵德全卧房床下,搜出此物!据御医初步鉴定,乃是毒药。但具体种类,是否和下毒案所用毒药相同,还需确认。”
赵德全听到这话,瞬间一脸错愕。
楚路看着赵德全厉声道:“赵德全!人赃俱获!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德全扭头呆呆地看着御林军手里的瓷瓶,直到听到楚路的质问,才回过神来,连连磕头,声音嘶哑地辩解道:“陛下!这不是奴才的!奴才不知道这是什么!是有人陷害奴才!一定是有人陷害奴才啊!”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楚路脸上怒气勃发,“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招了!”
他猛地一挥手,对林霄下令:“林统领!把这个顽抗到底的逆贼给朕拖下去!交给御林军!严刑伺候!什么时候他肯招了,什么时候再来通知朕!”
林霄心中虽然仍有些疑虑,但见楚路态度坚决,又有人证物证,也不敢直言劝阻,他先是恭维了一句:“陛下圣明!竟真的让您找到了真凶!末将佩服!”
随即,他又小心翼翼地劝道:“陛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不若还是将嫌犯移交刑部处理?毕竟御林军不擅大刑,而且这样也符合规矩流程,可以缓和一下和言官们的关系。若是陛下在此私设公堂,严刑逼供,消息传出去,恐怕那些清流又要……”
“清流?”楚路一挑眉念出这个词,他像是想起了昨天早朝上的场景,脸上露出了厌恶不屑的神情,他果断打断了林霄的话说道:“少拿那些只会逼逼赖赖的废物来烦朕!朕说了,拖下去!”
“是!”林霄不再多言,挥了挥手,两名如狼似虎的御林军立刻上前,架起瘫软如泥的赵德全,拖死狗一般将他拖了出去。赵德全绝望的哭喊声渐渐远去。
等御书房里的人都离开之后,楚路右手托腮,长呼了一口气说道:“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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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之后,林霄担忧的事情很快便发生了。
楚路找到了犯人并且打算严刑逼供的消息便如同长了腿一般,飞快地传遍了皇宫内外。
当日午后,还没等赵德全那边传来招供的消息,御书房外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太监的通禀声。
“启禀陛下!给事中严正大人、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方孝直大人,在外求见!”
楚路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