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应该也不差。
这份熟悉感,这份微妙的疼痛和恐惧感。
“吸。”
卡尔吸了一口气,眼睛似乎在微微发亮。
“真是令人兴奋啊,这种感觉。”
久违的面对让自己恐惧和疼痛的事物,给人的感觉,居然是如此兴奋,如此刺激和激动。
脸上,都有种快要压制不住的笑了。
所以,卡尔笑了。
他笑出了声。
“我本来还有些担心,自己要是下去以后,再遇到当初那个最后先下去的ACPA驾驶员,会因为他会开ACPA要被他在下面揍一顿呢,结果现在看看,就算他有ACPA,现在也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了。”
卡尔回忆着的,是当初那个带给他疼痛和恐惧的人,不过随着再次的面对,那份心中的恐惧和疼痛,已经化作了欣喜。
这份欣喜是这般的清晰,以至于让那名第一个撕开运载箱走出来的ACPA驾驶员,都在内部通过传感器看得一清二楚。
当那名驾驶员看到在笑着的‘奇怪’六街帮成员后,他的第一反应是立刻启动装甲上搭载的面部识别器——这是为了应对各大公司开发的面部投影技术而改进的设备,能确保目标确实是本人,而非全息伪装。
在识别器的扫描下,这名诡异的六街帮成员的面容清晰地呈现在驾驶员的传感器中。
那张脸、那副外貌、那个笑容!
绝对不可能有错。
ACPA驾驶员深吸一口气,口部面罩感应到他的呼吸变化,立刻释放出高浓度的抑制气体。
冰冷的神经镇定剂顺着气管灌入肺部,迅速扩散至血液,强行压制住他骤然飙升的心率。他咬紧牙关,指节在操纵杆上绷得发白,竭力控制着胸腔内翻涌的紧张与恐惧。
他们是被公司精挑细选的战争机器,每日注射的镇定药剂早已让他们的情绪趋于麻木,心理训练更是将恐惧反应压制到极限,他们能在枪林弹雨中保持冷静,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精准执行命令,甚至面对死亡时,心跳都不会多跳一下。
但卡尔是例外。
死亡不过是数据面板上跳动的数字,可卡尔带来的压迫感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直接攥住了他们的脑干。
那不是对枪口或刀刃的恐惧,而是某种更原始、更尖锐的东西——仿佛深夜独行时突然发觉背后同步的脚步声,又像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脸露出陌生的微笑。
有些恐惧不需要理由。
就像羚羊闻到狮子的气息时,从不需要亲眼看见獠牙。
“我来对付他。”
通讯频道里突然响起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军刺切断了电流杂音,那是白噪鹰小队队长——代号‘回声’的男人,他的声音平稳得如同在陈述明日天气,却让另外两名驾驶员的后颈汗毛倒竖。
“正好。”装甲接缝处泄出高压汽的嘶鸣,那台猩红色ACPA微微屈膝,肩甲上军用科技与新美国的标志泛着冷光:“让我来称称,传奇佣兵KK的骨头有几斤重。”
液压系统发出恶龙般的低吼,足部稳定器碾碎混凝土路面,这台比其他机体厚重30%的特装型ACPA踏步前进,左臂弹出两米长的碳钨斩刀,右腕旋转式机炮已然开始预转。
93.和ACPA的再战
驾驶员在面罩后咧开嘴角——一个连神经抑制剂都无法完全压制的、扭曲的笑容。
他头盔内侧贴着一张泛黄的全息照片,影像里穿着ACPA见习制服的年轻人肩并肩站着,阳光透过训练基地的防弹玻璃,在他们稚气未脱的脸上洒下蜂窝状的光斑,每个人都对着镜头露出标准弧度的结业微笑,那是军用科技人力资源部规定的‘合格产品表情模板’。
现在这些笑容永远凝固在了这张照片上。
作为那一期驾驶员培训营的首席教官,他亲手为其中的十二人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