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尊敬:“都火烧眉毛了,督主就不要拿卑职开涮了。求求您快为卑职指条明路吧。”王德化笑道:“有个人能救骆公。”“谁?”骆养性一脸急切地追问。王德化答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骆养性看看王德化,又看看朱慈炤:“督主难道是说汉王?”王德化肯定地点点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别看汉王年幼,但英雄出少年,世事无绝对。”“但您和汉王不是关系很差吗?”王德化摇摇头:“那是做给外人看的。”骆养性闻言,惊得倒退了两步,目光来回游移,重新审视起了汉王与二王公。内廷宫斗,果然浑水深不可测。半晌之后,骆养性方才问道:“殿下与督主直言相告,不怕卑职去向陛下告密?”朱慈炤幽幽一笑:“就算你在父皇面前告密成功了,退一万步讲,父皇当场把我和二王公都杀了。但是,那又如何?我的死士依然会在当天晚上,将你全家残忍处决。男女老少,妻妾子女,如何残忍法,你执掌锦衣卫,应该懂的吧,还用我具体讲讲吗?”“卑职不敢,卑职绝对不敢。只是卑职没想到汉王要夺嫡,更没想到汉王会将其告诉卑职。”“夺嫡?夺什么嫡,你可真会联想。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你不可能不知道如今的局势吧,北京的陷落,也就一两年的事情了。大明都要亡了,我还夺哪门子的嫡。你看看我们三个吧,东林要弄死你,东林要弄死二王公,东林更要弄死我。都是自保罢了,有什么错。”这话骆养性半信半不信,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活命。于是骆养性一脸谦卑地请教道:“敢请殿下指点迷津,卑职如何才能活命?”朱慈炤笑道:“你可以用重金贿赂嘉定伯啊,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老国丈爱财如命。只要嘉定伯一出手,谁能动的了你分毫。”“这话卑职能想不到吗,早就试过了。嘉定伯拒而不见,卑职连门都没能进去。卑职花了二十两黄金,才从嘉定伯府管家那里探出一丝口风,那管家隐晦表示,是周延儒特意知会嘉定伯,绝不能收卑职的贿赂,这次必须置卑职于死地。若非如此,卑职至于吓得都要自杀了吗。”朱慈炤被逗乐了:“骆公到底做什么了,我看你在锦衣卫任上很温和啊。周延儒为何执意要你死,莫非是想杀个执掌锦衣卫的左都督立立威?抑或是惦记上骆公家的小妾了?听说周延儒挺好色的,要不骆公给他送几个美女试试?”“殿下,您就别拿卑职寻开心了。卑职已经吓得魂不守舍、肝胆俱裂了。”朱慈炤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色而问曰:“骆公识得天如先生张溥否?”骆养性一脸疑惑:“复社首领,如何不识。但张溥去年已经暴毙,此事与他有何相干?”朱慈炤笑道:“请骆公附耳过来。”骆养性连忙弯着腰凑到近前,朱慈炤低声耳语一番。骆养性越听越震惊,汉王所讲秘事,当真是匪夷所思。朱慈炤说完,骆养性愣了半晌,方才问道:“殿下此言当真?如此机密之事,您如何得知?”朱慈炤笑道:“不是我夸口,小王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否则也不会有恃无恐,完全不怕骆公去父皇那里告密。但周延儒手中那两本名册,还需要骆公亲自派人盗取。只要把名册盗取过来,周延儒自然不敢继续为难,这次危机也就解了。你骆家四代,有三人执掌锦衣卫,不会连几个能够飞檐走壁的死士都没有吧?”骆养性心中感叹,这不是饮鸠止渴嘛:一旦把那么重要的名册偷出来,拿住周延儒天大的把柄,虽然眼前危机能暂时化解,但必然就跟周延儒不死不休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