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自动人形的动力甲……它们为什么会在这儿?而在这些已经空掉的动力甲片上方,两队战士之间已经决出了胜负,银甲战士的一方没有太大意外地呈现压倒性的胜利,这会儿只剩九位至尊巫师与阿里曼还在同他们缠斗,但很诡异的是,其他银甲战士只是默默地围成一个圈,比起在观看决斗,更像是在进行什么古老的仪式。
“又是这样。又是这种拟态。”他说,“不要用那个名字称呼我,你这被诅咒者的恶魔的生物。总有恶魔试图用这种办法来博取我的软弱与卸下我的防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只是一个被血肉塑造成的雕像,被派来动摇我,迷惑我,你不是我的兄弟。”
观战的人类守军们对此也颇感意外。
“是吗?我还以为你除了禁军看谁都像是叛徒呢。”
他们看到阿泽克·阿里曼那著名的、夺取自马格努斯养父的角饰头盔下有东西颤抖着问出了很多人都关心的这个问题。
其刃的形制乍一看只是比常见的动力戟多了一些曲线,但现在千子巫师们已经发现,那其实是长柄的普罗斯佩罗镰型剑,正是塞克迈特卫队的精英终结者们。
他的思绪在这个瞬间突然变得清明,他将对父亲的失望、对野狼的仇恨、对自己所作作为的痛苦与一万年甚至更多的孤独、痛苦、挣扎与悲哀抛开,唯独记起了身为凡人时母亲将一对护符分别送给他与奥尔穆兹德的那天,他们吃的石榴浆馅饼的滋味。它在一万年后突然涌上他舌尖的味蕾。
虽然丢出这些攻击的巫师们立即被银色的沉默的对手所淹没,但这些针对根源成分的攻击果然起效了,那一直坚固银色的护甲出现了明显的崩裂与焦黑,露出了其中的肉体——
下一刻,被马卡多划下的防御罩所保护的人们都不得不闭上了眼睛或者转开了头——具灵能者们尤甚——他们只能听到唯一能透过机械观测数据观测的大贤者的咕哝,以此来判断事情的进程:“哦,天啊,这个灵能与光热辐射的当量……这种程度的高能射线读数,欧姆弥赛亚的电池啊,他们真的还是人类么?这已经达到了理论上该开始产生基本高能粒子的对撞能量!两名阿尔法+级?血肉之躯到底是如何容纳此等狂暴毁灭的伟力而不被烧成灰烬的……等下,这么看的话为我们划下这个可以抵御这种等级穿透力的防御罩的……岂不是……唉呀!达到上限了……”
但他是又不是阿泽克·阿里曼。
这个几乎像是阿里曼留在帝国的另一种可能性的战士点了点头,顿了顿手中那一柄长长的战戟。
其余人对这个消息大体上保持了知趣的沉默,还是大贤者不合时宜地跟上了一句。
“那可供审查和裁定的战团范围一下就缩小了很多。非常可疑的一群人,你对此有什么想法吗?审判官?”
“不……我们怎么敢呢,大人……”
“别在这里装腔作势了!你们以为我不曾察觉吗?快把你们想要拿来对付我的那些都给他用上!我能感受到,他的身躯定然使用了我或许不知何时失落的一部分血肉培植而成,想要顶替我的存在。你们的法术和攻击效果对他才是事半功倍!”
阿泽克·阿里曼攥紧了他的法杖,但依旧镇定——假若真要比斗法术与灵能,他有自信,这个宇宙之中唯有放逐他的马格努斯可以与他相持,至于其上的大能……他那灵敏聪慧的头脑却奇异地自动忽略了将自己与辛烈治做出的比较。
奥尔穆兹德这次没有死。
在母胎中便分裂为二元的两个灵魂已经重新连结在了一起,在物质维度中亲密如一地生活在同一具躯体中。
随着一声脆响,某种镜片破裂落在地上的声音让有些人的眼睛闭得更紧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恒星级的火焰紧接着无限靠近绝对零度的低温……嗯但居然只是龟裂而没死……嘿!见鬼!在这里使用破坏时空结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