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灌输的内容,他们并不畏惧战斗,而如果对手是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叛徒兵团就更好,或许第24团在这场战斗后可以往自己的旗帜上添加些什么了。
“……他对我们每个人报以极大的问候与坚定的信心,他相信我们24团可以守住这个公路线上的要冲隘口……沃斯卡尼人的兵力大约是两万人,也有可能是三万,有快速攻击骑兵与轻型装甲载具。”
下面兴奋的议论声降低了,第24团带上军官也只有三千人,这意味着差不多十比一,虽然卡迪亚人不畏惧战斗、不害怕敌人,但这个比例有点太高了。
“他们曾经在卡迪亚接受军事训练,所以很清楚我们的战术,这也会让他们变得非常棘手,”巴拉图斯在这里咳嗽了一下,海尔斯克上尉的脑浆也嗡嗡地,她觉得上校也是在让下面听着的士兵们消化一下,因为她也觉得需要消化一下,“……如果克里德的判断没错,我们的空中支援将无法抽调,换言之,我们要靠自己守住这里,直到最后一发激光、最后一枚手榴弹、最后一个人,如果有必要的话,最后一个散兵坑,这对守住城墙的西面至关重要,他相信我们能守住。”
巴拉图斯上校笑了一下,老人白的头发在他的军帽下微微露出了一点。
他咳嗽了一声,从军帽的帽檐中取出一卷皱巴巴的纸,“众所周知,我有时候多愁善感,会用诗歌来毒害一下大家的耳朵。”
下面发出了稀稀拉拉的笑声,可海尔斯克上尉看到了老人眼角的泪光。
“但我希望这首诗能作为你们的安慰与心灵的宁静,不要被我们收到的命令扰乱了你们的灵魂。”
然后他开始对着他的副官为他搬来的圣歌扬声器念诵:
“这不是散兵坑,
这是我家乡世界的沃土。
我将这沃土一把把地撒在我面前士兵的棺椁之上。
那些站在防御堤上的士兵,手持激光枪,
并告诉眼睛它不能拥有我们的未来。
这不是散兵坑,这是我的世界。
这不是散兵坑,这是我的家。
我与战友一同生活,一同欢笑之地,
这是空洞,但在其中永不会感到空虚,因我们用光明和勇气填满了它,
就在这里,我目送我们,你们,他们,魂归帝皇光耀之中。
这不是散兵坑,这是我的家。
这不是散兵坑,这是我的堡垒。
它是家,是世界,是我亲手挖出来的棱堡,
是一个流转给我的遗赠,使我直面敌人的利刃,
正如我们一如既往地,我不会背离它,不会抛弃它,
不会有一步的后退,因为我已挖掘好了我的堡垒,并将坚守。
因为这不是散兵坑——这便是我的坟墓。”
巴拉图斯上校念完了,鸦雀无声,海尔斯克上尉感到肾上腺素注入她的血管让她沸腾,而死亡的寒意攫住了她的胃,让她头皮发麻,瞪大眼睛。
这是一首真正的好诗,在这个时候,确实,士兵们都被震撼了。
海尔斯克上尉意识到她该抓紧这个时机。
她大跨步向前,高喊道,“二十四团!战斗!”几千双眼睛盯着她,她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有了回应,“二十四团!”
“大点声!让那些沃斯卡尼人!让轨道上的敌人也听到!二十四团!我们是卡迪亚二十四团!战斗!”
声音激昂起来,“二十四团!战斗!”
但这个激昂的音符没有能够划下完美的句点,士兵们闭上了嘴巴,一同注视着地平线上的天空。
海尔斯克上尉急忙转身——
起初,她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好兆头,恐惧之眼——卡迪亚人日日夜夜都能看到的那个不祥的光芒组成,在她的记忆里头一次开始消失,变化,就像是日全食中的太阳……
或许是帝皇——神圣的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