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稷儿清醒以后,确认乌恒王没有那种心心思,本宫自会向王爷道歉。如今时辰不早了,明日还有课业,本宫先带稷儿回学院,不知乌恒王可要同行?”见对方陡然恢复如常,乌恒王挑眉,轻笑道:“罢了,本王不着急回去。”慕容浚刚要带人离开,却再次被欧阳瑞拦住。“抱歉五殿下,临安王说过今日想要去′情魂骨'逍遥,五殿下怕是要自己回去了。”
慕容浚将醉的不省人事的少年递给陈默,认真望向欧阳瑞:“六公子可是在说笑?稷儿如今醉成这样?他如何能去逍遥?六公子该不会想要趁机对稷儿估些什么吧?”
说完,他着重看了眼正准备离开房间的宇文贺。宇文贺轻嗤一声,刚要说话,便被欧阳瑞笑着按下。“五皇子未免太多心了,本公子刚才离开便是去让人准备醒酒汤了,"情魂骨'自然是醒着下去才最有意思。”
慕容浚冷哼:“不必,本宫来这里就是带稷儿回去的。待稷儿醒来,本宫自会说明情况。”
见对方强硬,欧阳瑞只能让开:“既如此,那本公子就不强留几位了,待临安王醒来,五皇子可要说清楚了。”
慕容浚没再说话,径直离开房间。陈默将醉醺醺的少年背在身上,跟着离开。
天色已深,学院亦有夜禁,陈默只能连忙赶车,在亥时之前回到学院。马车上,
慕容浚面色难看,盯着少年微散衣襟下的凌乱红痕。“怎么回事?可是那家伙对你动手了?!”“没有,不是他。”
慕容稷整理好衣衫,想到加深这些痕迹的始作俑者今日那副模样,心尖不禁颤了颤。但很快又被宇文贺在腰上弄出的痛意激起怒火。“该死的混账东西!他定和欧阳瑞有联系!”慕容浚也感觉到了,欧阳瑞看到陈默动手,虽然不明显,但还是有些着急了。
慕容稷:“那家伙身上有′情魂骨'的味道,他知道我今日会过去。与其说他想对我动手,不如说他是在逼我出手,我一旦出手,今日在王府宴席的所有事情,便成了我故意为之,金陵王那边便再难获取信任。”“还好五皇叔今日来了,宇文贺的事情,我会找机会让他付出代价。倒是五皇叔,我一提醒,你就想起来了。”
慕容浚露出笑容:“当时宫中白猫之祸,若非稷儿你坚持要等当事人醒来再论罪,我定会被父皇重罚。”
“说起来,还是要感谢若晴表姑,她…”
“她已经回京了!”
慕容浚急切打断,在少年揶揄视线下,轻咳两声,转移话题:“其实今日我来望梦楼,还是晏先生…”
“晏清让你来的?!”
慕容浚点头,刚要说话,便见少年面容泛起怒火。“该死!他是不是自己去了“情魂骨!”
慕容浚顿了顿,还没说话,便见少年自顾自的捶了下车厢,怒火更甚。“他定是去了!混蛋!”
虽然不知道稷儿为何生如此大的气,慕容浚只能先安慰:“晏先生武道深厚,可以说登峰造极,他定不会有事的。”“五皇叔,你不懂,我担心的是……”
后面的话无法说出,慕容稷只觉得还未完全恢复的腰部隐隐作痛。上庸学院,内苑。
为了不耽误第二日的课业,学子们基本已经回到学院。亥时后,学院禁止学子出入,内苑有守者巡查,安静不少。
被陈默送回房间,慕容稷被金陵王的酒熏了半天,正准备更衣,便被紫云按住手,看向内间。
慕容稷收拢衣衫,推门进入,只见身形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她,身体紧绷,似是正在强行抑制着什么情绪。
慕容稷眉头紧锁:“燕景权,你…”
“你骗我。”
男人嗓音沙哑沉痛,仿佛被至亲至信之人从万丈悬崖推落般,周身气息低沉压抑。
慕容稷没有回答,只静静的望着对方背影。很快,似是再也受不住,燕景权猛地转身,铁钳般的大手紧紧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