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冷笑一声:“慕容瞻那个混蛋,平时欺负五皇叔和阿灼就算了,现在竞敢对晏小公子动手!真是给他脸了!”
哇哦!好凶!
转头对上皇长孙亮晶晶的大眼睛,慕容琬仰起头,拍了拍白团子软乎乎的脑袋。
“别怕!看阿姐今天给你们报仇!”
慕容稷乖巧道:“小皇叔他们被禁足了。”慕容琬冷哼一声:“禁足对他可没用,阿姐和你打赌,慕容瞻现在不是在教训宫侍,就是去找五皇叔麻烦了。”
这么了解?
慕容稷忍不住提醒:“小皇叔他们是长辈。”宫闱之中,规矩森严,晚辈不可以下犯上。慕容琬若有所思,还未等宫侍们找过来,便拉着慕容稷离开了龙首池。常宁殿内,静水阁前。
慕容浚面无表情地提起一只血淋淋的麻雀,随手将其扔进高墙旁的浅坑中。坑中已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鸟尸,血迹干涸成深褐色,尸体扭曲变形,令人不寒而栗。
昭明帝对五皇子和六皇子下了禁足令,这对六皇子并无影响,但对慕容浚来说却是件好事,至少他不必再被慕容瞻欺辱。然而,慕容浚没想到,慕容瞻依旧会来找他。发现无法进入静水阁后,慕容瞻便令太监将半死的鸟扔进来。
慕容浚明白,对方这是在警告自己。
他就像那些鸟一样,生杀予夺皆在慕容瞻的掌控之中。慕容浚知道,慕容瞻有这个能力,因为他们是六大世家的人。此刻,慕容浚只想活下去。
他等待着前往上庸学院的那一天,晏公子的承诺将是他唯一的希望。慕容浚深吸一口气,转身准备回屋。
然而,就在他踏上台阶时,脑袋忽然被一个重物狠狠砸中。“嘶一一”
慕容浚摸了摸后脑勺,手心满是鲜血。他扶着门框转身,只见地上躺着一只死鸟,腹中塞满了石头。
听到了他的痛呼,墙外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声。“小安子够聪明的!重重有赏!”
“谢殿下!奴才都是沾了殿下的光!”
慕容浚咬紧牙关,正准备接着忍下去,却忽然听到了一道软糯的毫无攻击之力的声音。
“小皇叔!好巧哦!”
墙外慕容瞻嚣张的嗓音顿时拐了个急促的弯,显得扭曲又搞笑。“稷儿?你怎么在这儿?”
皇长孙?
宫苑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草树木争奇斗艳。牡丹雍容华贵,玉兰清香淡雅,樱花如云似霞,海棠娇艳欲滴。太清池碧波荡漾,湖畔垂柳依依,湖中央的蓬莱岛若隐若现,宛如仙境。
赏花宴的流程一如往年:皇帝与大臣们于蓬莱阁吟诗作对,后妃家眷们则过回廊泛舟太清池,游湖赏花,最后在蓬莱岛上饮酒赏舞。然而,今年的赏花宴却因沈良妃称病不来,淑妃尚未痊愈,而由谢德妃全权主持。
“娘娘果真是陛下身边第一人,这几年的赏花宴都是娘娘主办,说不定哪日就入主中宫了呢!"一位贵妇人笑着说道。“张夫人此话在理,娘娘虽未掌凤印,却管理后宫诸事,整个后宫可再无第二人。“另一位夫人连忙附和。
谢德妃微微一笑,神色淡然:“诸位夫人过誉了,本宫不过是为陛下分忧而已。”
她的目光掠过回廊外盛开的牡丹与玉兰,心心中却无半分波澜。这些恭维对她而言,不过是例行公事的场面话。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打断了众人的谈笑。谢德妃抬眼望去,眉头微蹙:“可是镇北王世子妃到了?”宫侍月娥快步走到回廊尽头,仔细查看后,又疾步回到谢德妃身边,低声道:“禀娘娘,是楚王妃与齐王妃到了。”谢德妃眉头一挑:“两位王妃端庄贤淑,岂会如此失礼?”月娥垂首答道:“还有齐王侧妃吴氏与齐王长子。”这便说得通了。
想到以往见到那二人的混乱情形,谢德妃摆摆手,明显有些嫌弃。“不管发生了什么,让她们自行解决,不必过来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