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今的崔太后膝下,最终才顺利登上皇位。
昭明帝本就不苟言笑,如今即位多年,气势愈发强盛威严,受宠如齐王,有功时也只是口头勉励。至于皇孙,齐王家的皇孙被侧妃吴氏养的太过娇气,一见圣上便瑟缩哭泣,也不甚亲近。
皇长孙现在的行为,让殿内几人都提起了心。晏老丞相摸了摸打理柔顺的美髯,再度垂了眼眸。晏清没想到刚刚还乖巧可人的皇长孙现在胆子这么大,心里给对方的评价又加上了一个表里不一。
慕容瞻惊讶之后便幸灾乐祸起来。
高公公轻咳了两声,上前躬身:“地上凉,小世子您先起来,等会儿圣上问完话老奴就送您出去。”
“不要一一”
“翁翁身上好暖和好舒服,稷儿要翁翁一一”腿上多了只软乎乎的挂件,昭明帝面无表情,掩在龙袍下的拇指点了点紫檀木扶手。
“小世子嗳一一别,别晃了一一"高公公用袖子擦了擦额上冷汗,试探伸出手,“老奴陪您出去玩儿好不好?”
慕容稷不说话,扭头埋在黑色龙纹锦袍里,小手抱紧了那条金大腿。圣上神色不明,也并未开口,高公公只得蹲下身子去够白团子。“慕容稷。”
高公公菊花般的面皮一抖,连忙后退,躬身垂目。他听到圣上不带任何情绪的询问小世子。
“你说,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一个三岁的孩子描述之前的事情,圣上想听实话,回话的人又是皇孙,说明圣上想要检查皇孙被教导的情况如何。但今天这两位牵扯到晏丞相与世家谢氏,晏丞相提出的新均田制触动了世家贵族的利益,双方积怨已深,这次不管皇孙指出谁有问题,楚王都会被记一笔可楚王本就被厌弃了。
这便是圣上给出的回答,不偏不倚。
在场的人都做好了准备,等待着一个不轻不重的惩罚结束此事,却没想到,那白团子给了他们一个更合适的结果。“我们在玩老鹰捉小鸡呢!稷儿是小鸡,小皇叔是老鹰,漂亮哥哥是保护稷儿的老母鸡!翁翁也要一起玩儿吗?那稷儿来做母鸡保护翁翁吧!”开始的话让其余几人气息微松,但到最后,就有些僵硬了。让当今圣上做小鸡,皇长孙也真敢说!
楚王殿下如果在这里,定然会被狠狠斥责。当然,这也说明楚王两口子没有用心心教育小世子,让小世子天真的对圣上没有半分敬畏之心。
不过对楚王和皇长孙来说,用不用心,结果都一样,毕竞身体摆在那里。跪在下面的晏清皱了皱眉,在心里又加上了一个口无遮拦。对于其他人的想法,慕容稷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唯一重要的就是抱大腿,眼前金光闪闪的大腿她绝对不能放过。前世身居过高位,慕容稷非常理解这类人的心思,极度自信又极度防备,享受孤独却又害怕孤独,高处不胜寒,她要做的,就是成为对方在寒夜中触手可得的光亮。
昭明帝深谙帝王权衡之术,心思深沉,慕容稷首先要做的,就是打破对方束起的高墙。
天真,只是她的敲门砖。
慕容稷仰头眨眼:“翁翁怎么不说话?是稷儿太吵了吗?阿耶阿娘也说穆儿很吵很烦,还想把稷儿送去沧州舅舅家,稷儿不想去,翁翁~”白团子颓丧的很突然,胖乎乎的小手没有安全感的抱紧了自己小腿,昭明帝眉目微敛,语气终于有了起伏。
“因为这个,你阿耶想送你去沧州花家?”真诚,才是她的必杀技。
慕容稷撇嘴,一双大眼中涌出的泪花欲坠不坠,显得十分可怜:“阿耶说在稷儿身上花了好多好多银子,现在没钱了,养不起稷儿,阿娘也经常凶稷儿,说送去沧州才能松口气,稷儿不想去,阿耶和阿娘就说稷儿吵,翁翁,稷儿真的这么讨厌吗?”
老二\楚王\二哥两口子太过分了!
在场的人无一不对楚王和楚王妃发出强烈的谴责。作为大晋第一皇商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