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情难自禁欲色难压
燕景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勉强回过神来时,已经怔怔地站在了南苑舍间内。心脏依旧如失控的战鼓擂动不休,震得他耳膜轰鸣,体内无名邪火呈燎原之势,烧得他口干舌燥,血脉贲张。
他粗喘一声,几步冲到屏风后,双手猛地将盆中仅剩的刺骨凉水兜头浇下。清凉水柱从头顶滑落面颊,脖颈,顺着绷紧的肌肉线条直入襟口深处。秋夜寒凉,然而仅带来一瞬清明,脑中那片出现在氤氲雾气中惊鸿一瞥的细腻白皙脊背,非但未被浇熄,反而在冷水的刺激下愈加清晰鲜活,几乎渗透进他每一寸神经和肌肤。胸腔内烈火愈演愈盛,灼热欲望亦被刺激得更加昂扬狰狞,几乎要涨破束缚。
燕景权狼狈不堪地狠狠抹了把脸,胸口剧烈起伏,眼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欲色与苦痛。
他知道自己对慕容稷的情感早已扭曲,更明白唯有恪守兄弟之名,他才能长久地、堂堂正正地守在少年身边。
然而此时此刻,方才那雾气缭绕中的旖旎雪色,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他伪装的平静,引爆了潜藏心底深处他最恐惧面对的狂暴渴望。原来……他从心底里,就是想要不顾一切地将那人狠狠揉碎在怀里,他想要撕碎所有衣衫阻隔,与少年抵死缠绵。这份源于最深处的原始冲动,他根本无法用理智强行压下。他怎会甘心!又怎能忍受少年纤细有力的腰肢承欢于人下,在那床第之间与人耳鬓厮磨,水乳交融!无论男女,一想到那种场面,燕景权便控制不住冰冷杀意!
不!他必须要让少年接受自己!他要成为对方心中最独一无二的存在!欲念无处发泄,燕景权眸中泛出猩红,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出舍间,在几个惊愕困惑目光的学子注视下,疾风般冲入了只有零星几个学子的公用浴堂。“都滚出去!”
暴喝惊雷般在空旷浴堂内炸响,战场上染血搏杀淬炼出的凶煞之气陡然席卷整个空间。浴堂内几个学子浑身一震,来不及看男人模样,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浴堂。
待到沉重木门重新合上,浴堂里只剩下令人心悸的寂静和盘旋不去的水汽。燕景权紧绷地、僵硬地一件件褪下早已被冷汗与水珠氤氲湿透的衣衫,露出精壮结实、遍布新旧伤疤、粗糙结痂的古铜色身躯。高大身躯上肌肉线条如刀曼斧凿般凌厉贲张,蕴藏力量。
他进入隔间,扳开水阀,刺骨冷水瞬间落下,暗红肌肤上渗出的热气被陡然覆盖,水雾蒸腾弥漫间,却未见消减,鼓起的肌肉在冷水冲刷下更加紧绷坚男人单手向前,重重抵在浴堂隔间冰冷的石壁上,动作狠重,眼帘微阖,鼻息沉重急促,扬起的喉结在水流的浇灌下不断滚动,绷紧的肩背肌肉无法抑伟制地持续颤栗,紧抿的唇缝间压抑不住地逸出低沉嘶哑的喘息,饱含着极致的痛苦与情欲。
“我的……殿下…”
内苑,
“殿下,可还好?”
慕容稷迅速将自己收拾妥当,很快从弥漫着残余水汽的内间走出,面色已然恢复镇定。正要找那忽然闯入的混账算账,却发现外间的人竞换成了晏清。她几步跨出房门,扫过空寂的廊道,回身看向房内两人:“燕景权那混账呢?他刚才不是着急有事要说吗?”
幻梦乖巧地坐在外间榻边,目光落在少年被浸湿的青丝上,眨了眨眼:“跑了。”
“跑了?!”
慕容稷脸色一黑,怒火腾地窜起:“忽然打扰我沐浴又什么都不说直接跑了!真是好得很!”
“正好你在这儿守着幻梦,我这去教训他一顿!竞敢玩我!”刚跨出两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攥紧了她的手腕。慕容稷愕然回头,只见平日雅致温润的俊美面容,此刻竞阴沉如水,望过来的目光深暗幽沉,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怒色与焦灼。“他看到你沐浴了?!”
晏清脑海中闪电般掠过方才回来时撞见燕景权那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