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青年胸口。
“时机已至,你该死了。”
冰冷的刀锋贯穿皮肉,剧痛让玉青舟混沌的神智骤然清醒。看到对方手里的千机玲珑,他瞬间醒悟。
这从头至尾,都是为他设下的必死之局!
可哪怕如此,他心底还执拗地残存着一丝悲凉扭曲的希望。“为什么.….不要我…”
他是真-.…….
慕容稷:“没有理由,就像你喜欢虐杀那些人一样。”玉青舟感觉到生命在迅速流逝,体温连同意识都在急剧抽离。可同时,体内一股暴戾、嗜血、混乱的力量骤然被唤醒,在他已然失去控制的身体里疯狂冲撞,密密麻麻的啃噬瘙痒感无限放大,鲜血灼热沸腾,流向四肢百骸,再到头颅玉青舟双目充血通红,不可置信地嘶吼道。″…南!越!尸!蛊!!”
怎么可能?!
然而,他的意识已被那些狂躁咆哮的红色血虫完全吞噬,再也无法思考,只剩下被原始杀戮本能支配的野兽般的躯壳。慕容稷毫无波澜地抬腿,将尸变的玉青舟瑞下屋顶。随后,眼睁睁看着那本该死透的躯体以一种诡谲的姿态扭动爬起,发出不类人声的咆哮声,猛地扑向闻声赶来的刑部守卫。
隐在浓重檐角阴影后,慕容稷摩挲着手中玉瓶,喃喃自语,似是赞叹,也是感慨。
“果然是尸蛊,晏清,你可真是厉害….”翌日,
京都发生了一件大事。
被临安王派人关在刑部大牢内的定国公世子玉青舟竞然失踪了!监牢失火,数名守卫残骸焦黑难以辨认。帝勃然震怒!刑部尚书卫大人被当廷斥责,在晏丞相的力保下,帝稍缓厉色,命其戴罪效力,尽快寻出玉青舟。正因此事,金吾卫昼夜穿梭于坊市之间,巡查森严。卫峯也没想到,仅仅一夜过去,他最讨厌的人就消失了,金吾卫内部变动,他竞被直接调进了宫内。
虽然父亲被陛下降罪,但他却往上走了一步,卫峯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好在陛下给了父亲时间,他如今在宫内也能帮上忙。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陛下竞会下令让他们带临安王进宫。候在殿外汉白玉甬道上,卫峯低垂着头站在慕容稷身后,语气难掩忧惧。“殿下昨夜与臣等彻夜饮酒,与那玉青舟毫无关系,可需要臣为殿下证明?”
慕容稷打了个哈欠,懒懒抬手:“不必,阿翁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卫峯惴惴点头,目送临安王进入紫宸殿。
可还没走远,便听见里面传来陛下的怒斥声。“真是放肆!”
卫峯身子猛一哆嗦,忍不住看向身侧郎将:“殿下不会有事吧?”那郎将眼皮都没抬一下,拽着他就往宫值房走。“你还是担心担心卫尚书吧,临安王可受宠着呢。”卫峯疑惑回头。
真的吗?
紫宸殿,
昭明帝眉目冷沉,唇角压低,目光砸向下方跪坐得跟没骨头似的纨绔身影。“和你无关?人是你下令命卫峯把他关进去的,火烧大牢,人踪全无!还敢说和你无关?!慕容稷,你真当朕不会罚你吗!”龙案被拍得一声闷响!
慕容稷鼓着脸梗起脖子,满脸不高兴。
“那是他活.…
“哗啦!一’
几道奏折忽然甩在身前,吓得慕容稷剩下的抱怨卡在喉咙,身体反射性后仰,双目圆睁。
“阿翁!您差点就砸到我了!”
“砸的就是你这混账!"昭明帝声如寒铁,“睁大眼睛看看!看看御史台如何指摘你荒悖暴戾!看看有多少官员上奏弹劾!”“你刚侥幸通过上庸考学,转头便领着群臣子弟流连风月,逍遥快活,灌伤几家公子不说!更肆无忌惮动用公器,囚禁国公子弟,贿以酒财纵容牢吏,致使刑部重地失火!玉青舟下落不明!慕容稷,你置国法于何地!”在昭明帝发火的间隙,慕容稷手指飞快地扒拉着奏折,扫了几眼,便没了兴致。
听到昭明帝最后一句话,她不服气的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