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稷,紧紧抓住那双小手:“我们走!我们去沧州!阿娘一定会护住你的!”
慕容稷垂眸:“我要留在京都,我要留在宫里,我要在阿翁身边,亲眼看到那些人付出代价。”
“哪些人?你说哪些人?”
楚王妃捧起她的脸,眼中满是焦急:“稷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知道是谁害了你阿耶是不是?”
慕容稷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楚王妃紧绷的胳膊。“阿娘放心,这件事稷儿会处理。”
她起身欲走,楚王妃却死死抓住她的手,眼泪夺眶而出。“慕容稷!听阿娘的话吧!你阿耶已经没了,阿娘不能再失去你!你的身体……太危险了!”
慕容稷回头,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稷儿不会出事的,阿娘要相信稷儿啊。再说了,翁翁如今也不会允许稷儿出事。”
楚王妃望着慕容稷那张稚嫩却坚毅的面容,心中忽然涌上一股寒意。她缓缓松开手,目送那道小小的身影离开内室,心中却愈发不安。她似乎,
从来都没有真正看清过自己的孩子。
窗外新枝清新,主堂气氛压抑。
慕容稷端坐在厅堂正中的梨花木圈椅上,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边沿雕刻的苍龙纹。
她扫过堂下几名杂役奴仆。
“可有话说?”
其中一个缺了半颗牙的奴仆连忙举手:“老.…奴不信楚王殿下死了!小世子,您要知道,章落那小子可是咱们几个中身手最好的!有他在楚王殿下身边,绝不可能让殿下自己陷入危险!而且他传回的信中,根本没有确认殿下已死,老奴相信他一定会把楚王殿下带回来的!”
慕容稷闭目养神,双指轻点扶手:“还有吗?”又一个人开口,声音像是被烈火灼烧般嘶哑难听:“奴才认为,只要章落的绝笔没有传回来,楚王殿下就还活着。”堂内一片沉寂,只有微风拂过窗棂的轻响。他们这些死士,是为主子而生,为主子而死的。萧皇后临终前,命他们守护楚王。如今,章落等人随楚王去了青州,倘若楚王真的坠海身亡,章落等人定会发出绝笔信,为楚王报仇。
但是现在,只有那封染血的信。便足以说明,章落他们还未确认楚王安危。除非,
有人先将章落他们处理了。
慕容稷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堂下一名垂首而立的中年男人身上。“章起,你认为章落还活着吗?”
章起抬头,露出那张被风霜侵蚀的双眼,清秀的面容则被脸颊上一道狰狞的刀疤生生切开。
“他必须活着。”
“好!"慕容稷骤然起身,直直望向堂下众人,“明日,你们就前往青州,去云麓,到云海,给本世子一寸一寸的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几人跪地领命。
然而,其中一人犹豫片刻,低声问道:“小世子,并非我等无能,只是这些年我们一直在王府当杂役,偶尔外出采买,这脸早已被人认过了。而且如今京中因镇北王世子妃与楚王殿下之事,城门戒严,出入盘查仔细,我们该如何悄无声息地离开京都?”
那名缺了半颗牙的奴仆一脚踢过去,斥道:“什么怎么离开!咱们可是楚王府的人,去青州找人还要遮遮掩掩不成?你是不是太久没出任务,连胆子都丢光了!”
“不是,唉唉唉一一”
章起抬手制止两人,目光凝重地看向慕容稷:“小世子,老三说的确是个问题。我们如今身份不足以明目张胆地以楚王府的名义前往青州,若是贸然行动,只怕会打草惊蛇。”
慕容稷目光微转,望向几人身后。
“有人会带你们去。”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疾步走来。他身穿暗紫色锦袍,衣襟绣着精致的流金纹,腰间系着一块玉牌,步履生风,眉宇间带着几分豪气。对方大步踏入堂内,毫不犹豫地将小世子抱起,紧紧按在怀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