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第一百五十八章
艾琳娜有那么几秒没反应过来斯帕纳在说什么。哪怕她的确也想过是不是自己是魂穿到艾琳娜的身体上，在她潜意识里依然觉得哪怕如此，朱莉的身体应该还在原本的世界。也许两个世界有时间差，又或者那边的身体只是昏迷了。
斯帕纳看向朱里：“看来比起她，你似乎不怎么意外。一般人会先去质疑是不是精神控制，类似雾守的附身能力。很可惜不是，那样会有很强的磁场波动，明无线电原理一样远程遥控会有持续外放的精神辐射。”朱里没敢去看艾琳娜的表情，他没有预计到斯帕纳会调查到如此深入。“最初见到六道骸的时候，他曾说过类似的话。”六道骸的说法可比斯帕纳文艺范多了，他称呼他们为迷途的亡者与追寻她的廷达罗斯猎犬。最后那个称呼太不吉利被朱里在内心默默划掉，那不是极为五陋的克系怪物吗？三头犬或者阿努比斯都比那好听，六道骸真的有够尖酸刻薄。艾琳娜压下心中惊涛骇浪，继续询问道：
“如果是对灵魂最为了解的骸君所说，他的判断应该就是事实。所以，那个时候我们不是穿越，而是因为什么原因死掉了？我们丢失了从死亡到成为我们现在模样的记忆？”
朱里点头：“我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你不觉得你对A先生的信任过于盲目吗？如果你对他的信任不是出自一见如故，而是与他长久相处积累的结果呢？还有他与我们通话之时的浮夸演技我早就怀疑了，口口声声说什么不用顾及艾琳娜的身体，一副不知道我们分裂的样子倒也算了，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会对刚认识的人这么关照？”
斯帕纳举手打断：“啊，倒是忘记说，我调查过那个装置，完全没有通话的功能，如果你们真的看到留言，只能是幻觉又或者是内置了预设好的留言播放后又被消除掉了。”
艾琳娜紧绷着唇，面色有些苍白。自己被A先生欺骗这一现实，对她而言显然要比自己有可能已经死亡的事给她的打击更大。恐怕正如朱里所说，她对A先生深厚的信赖绝非初次见面能解释得通，他们肯定忘记了很重要的一段经历，有关他们与A先生相互熟识的过去。“好的，那么我们可能已经死了，类似于恶灵附体，然后呢？你要祛除我们吗，斯帕纳？”
艾琳娜强迫自己把焦点集中到现在。过去的事先不管，总有机会慢慢调查清楚。关键是现在，能调查出这些情况的斯帕纳是否是他们的敌人，是否准备将他们这些恶灵直接科技驱邪。
斯帕纳耸肩：“我说过，这是超越时代的技术，我甚至不能完全搞清楚它的运作原理，只能通过它的使用效果推测出这些情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们的灵魂与身体的适配度已经在逐渐升高，不管你们的身体里原本有没有灵魂，是不是逐渐与你们融合了，现在你们都是身体实际的主人。”艾琳娜：“完全没有被安慰到，谢谢。”
她现在有点理解初次见面时斯帕纳对她的微妙敌意。如果她知道某人是恶灵附身，这个人还跟自己的朋友很接近，那她肯定也会警戒心拉满。艾琳娜追问：“六道骸还说过什么？”
朱里：“没有了，就这些。对不起，我之前没有提，怕你知道我们无法回到原本的身体会感到难过。”
艾琳娜：“没关系。本来有你在，我也没想着能够完完整整的回去。”在朱里逐渐独立，彰显自我意志的时候，艾琳娜就意识到了，朱里不想再回到原本的身体。她想的是，如果可能她一个人回去也好。可她没深入思考过，他们成为两个人这一结果本身已经说明了什么。破碎的镜子之所以会是碎片，是因为它本来就被摔碎了。
“我们……是怎么死的？我们的死因是什么？会牵连到家人吗？我们死的时候是否痛苦？”
朱里心心疼的搂住她安慰：“没事的，我们会弄清楚，无论是为什么会穿越还是曾经死亡的事，我都会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