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毕竟,陈阙应该认为他不懂小提琴。事实上,他确实不懂。
【陈阙】…
【陈阙):那你也得先知会我一声吧,你就不怕我真的不给她机会。【纪祈川】:我相信她。
江浅努力攒钱,认真练琴,她把自己的前程规划的井井有条,也就一定会拼命抓住这次机会。
【陈阙):所以,我一直有点好奇,你们俩什么关系?【纪祈川】:没什么关系。
【陈阙】:没什么关系你这么帮人家?
这少爷自己还身陷囹圄呢,听说是非要独立出来,把纪家老爷子气个半死,现阶段也不好过。
【纪祈川】:这不是帮你?
【纪祈川】:不然你去哪找这么好的替补。【陈阙】:你少来。
【陈阙】:我还不知道你?
当事人没再回复,收了手机,他靠在车后排,缓缓闭上眼睛。他想,还能是为什么……
又过了一周,陈阙告诉她,除夕当天她就算来了也打不开门。她只好在家里练琴。
二老在客厅打电话拜年,她一直待在卧室里,练习乐团的谱子。陈阙答应她,年后的一场演出,让她上场。这算是江浅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演出,哪怕只是替补,哪怕不是主奏。吃过午饭,外面开始飘雪。
越下越大,把窗户都冻住了,楼下时不时传来孩子打雪仗的欢声笑语。江浅盯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去看扔在床边的手机。时隔三个周,再收到纪祈川川的消息,她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发消息时间是两小时前,她还在练琴。
【纪祈川】:现在有时间吗?
(江浅】:有。
【纪祈川】:我在你家楼下。
这条消息一发过来,江浅下一秒趴到窗边,皑皑白雪中,他的车熄了火。停在一个堆好的雪人旁边。
(江浅】:等我一下。
【纪祈川】:不急。
她跟二老说要出去见同学,穿上羽绒服就走。江妈在她身后喊了一句:“记得早点回来,晚上还要吃饺子呢。”江浅头也没回,“知道了。”
快步下楼,她绕了一圈又一圈,在出单元门前,停住脚步,看那辆熟悉的车。
她和纪祈川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似乎每次,江浅都有更不一样的感情。她没考虑过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江浅也很清楚,对这个人,她没有以往那么排斥。
从单元门到副驾驶位置,她是用跑的。
开门落座时,纪祈川在打电话。
他面无表情,靠在椅背上,“嗯,不回去了,你们吃。”“知道了。”
半分钟后,他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锁屏时,看着江浅,笑了笑道:“好久没见了。”
江浅点头,“是挺久了。”
她的手搓着羽绒服一角,思索再三,还是问了句:“你今天不回家过年?”“嗯,不回去。”
他和老爷子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到底,就是不想接受家里安排。纪祈川并没有多提自己的事,手搭在方向盘上,他撑起个笑问,“我听陈阙说,最近练的不错?”
江浅眨眨眼,仔细打量他,“还行,我需要学的还有很多。”纪祈川心情似乎并不好。
她又不知道怎么问。
纪祈川:“他难伺候,对人要求也高,能夸你就说明已经太好了。”提到这事,江浅忽然想起来,问他:“对了,年后有场演出,我也会参加,你要不要来看一眼?”
纪祈川没有直接答,先问她:“你希望我去?”这个问题,就这么抛出来。
纪祈川的目光递过来,像是要在她眼底找到个答案。犹犹豫豫,江浅遵从自己的的内心,“嗯。”纪祈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眉眼展开,“那我一定来。”江浅的身体感觉一阵阵热,心跳愈来愈快。“那我等你。”
两个人在车上坐了会,直到这场雪停下,太阳光落在车窗上。最后,江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