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醒了。”江浅点点头,“行。”
她挑中的这瓶酒是法国一个小众酒庄的产物,因为后来这条生产线关闭,酒也是喝一瓶少一瓶。
深红的液体倒入醒酒器,江浅去柜子里拿了两个高脚杯,一边放一个。落座餐桌,江浅缓缓抬起手臂,撑着下巴,盯着男人忙碌的背影。物品拿放声混在哗啦啦的流水中,纪祈川没再回头。目光定格,江浅指尖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半响,轻轻喊了声:“纪祈川。”
刀具触碰案板的声音戛然而止,被叫的当事人嗓音沉沉,继而应声:“怎么了?”
“今晚你走吗?”
他重新拾起刚才的刀,切了一下番茄,“不走。”“你睡哪间?”
这次,纪祈川把刀一丢,直接转身,眼眸深沉,在江浅上半身打量一阵,开口时,他的声线被压低,“说吧,到底想干嘛?”江浅收手,往椅子上面一看,耸耸肩道:“就随便问问。”随即,纪祈川看了她一眼,淡然启唇:“晚上有会,我睡书房。”江浅若有所思般挑挑眉。
临近晚八点钟,饭菜上桌。
两菜一汤,全是中式菜,纪祈川端了两碗白米饭,下一秒递给她。江浅单手接过来,“谢谢。”
她上次吃中餐还是半年前,在伦敦演出,主办方带她整个团队去了家中式菜馆。
味道不太正宗,但样式仿得很像。
时隔太久,她再拿起筷子,都有些生疏感。这顿饭吃得挺沉默,因着不知道纪祈川会选择中餐,桌上的红酒几乎没动。饭后,纪祈川把醒酒器拿到茶几上。
江浅端着少半杯红酒,站到落地窗前。
夏夜,薄薄云雾遮住月亮,只透露出冷凉光芒。茶几旁边,纪祈川偏头,在看了江浅一眼后收回目光。随即,桌上的手机震了两下,他看清来电显示,拿着手机上楼。站在走廊,他的右手边就是楼梯。
下一秒,指尖落到绿色接听键,还没等听筒靠近耳边,纪祈宁的声音传来。大小姐那边环境嘈杂,时不时传来交谈声。纪祈宁应该是在谈事,忽然想起下午的事,来了这么一通电话,“哥,你把江浅姐送回去了吗?”
纪祈川川低头,从兜里摸到打火机,忽然想起自己的烟早抽完了,又作罢,淡淡抛给电话那边人一个字,“没。”
“阿?”
纪祈宁大概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在惊讶后,忙不迭问:“那你把人弄哪去了,不是吧,哥你这么小心眼吗?”
“江浅之前是挺狠心,但你们俩也没在一起啊,有什么误会说开就是了,你总不会打女人吧。”
一切都是纪祈川自己一厢情愿,至少,在纪祈宁看来,江浅自始至终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随后,在纪祈川听到某人的大胆猜测后,”也不知道纪祈宁是怎么想到这种可能。
“你想太多了。"纪祈川身体靠着墙,神色自若,又继续说道:“更何况,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误会。”
当初,他知道江浅一直都清楚,很多事压根不是纪祈宁安排的。两个人心知肚明,是纪祈川帮她选了这条路,如果不是他默许,江浅能被纪祈川留一辈子。
再者说,纪祈川始终认为,无论两年前还是两年后,江浅都有权利选择她自己的人生,她不是为了纪祈川这个人而活的。那边,纪祈宁又重新折回这个问题:“那江浅姐现在人呢?”“在我这。”
下一秒,纪祈宁又“啊"了声,“怎么在你那,你绑架她了?”“哥,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纪祈川没忍住打断自己妹妹的话,“她主动要来的。”半响,纪祈宁才拖着长音“哦"了一下,而后,自言自语开口:“我说呢。”纪祈川淡然反问:“怎么?”
几秒后,他听到纪祈宁的声音,带了丝猜测和不确定,“我其实觉得,江浅姐对你,也不是完全没意思。”
“就是今天下午在江家那边,"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