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没有恼怒的意思。
松鼠精心领神会,默默把门关上,退了出去。温稚颜听清了方才松鼠精的话。
她紧张地揪着被子向后躲,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身份被揭晓,晏行周也没有继续装下去的道理,慢条斯理地解开外袍,随手丢到一边:“你之前说,我对你始乱终弃?”“对,对不起,是我凭空捏造出来的。”
他越贴近,温稚颜就越往后退。
直到身后撞上一堵坚硬的围墙,她用被子挡在身前当作最后防身的屏障:“可以不要吃了我吗,我不好吃的。”
哥哥说,山林之王最喜欢吃人肉喝人血,普通的肉他还不吃呢。她越想越害怕,连说话也带了几分哭腔:“如果实在要吃,等三个月后我死了,你再吃行吗?我怕疼。”
“谁要吃你?"晏行周指尖一点,碍事的被子已然消失不见。没了最后一层防身的被子,温稚颜认命般闭上眼:“罢了,左右雪枇杷已经没有了,早死晚死都一样。”
“你给我个痛快吧。”
晏行周的视线略过她白皙的玉颈,又缓缓下移,最后回到她的脸上。平心而论,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类少女生了一副好皮囊,性子也有趣,若真这么死了,他只怕也不会开心。
没了雪枇杷,还有其他方法可以帮她。
“我不吃人,也有法子救你,不过作为交换,我有个条件。”温稚颜倏地睁开了眼:“什么条件?”
晏行周瞟过她红润的唇瓣,那股近日让他辗转反侧的香气再度袭来。难以忽视的陌生气息将她包围,温稚颜却没看懂他的意思,再度询问:“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愿意。”
晏行周伸手摸过她泛红的脸颊,定定看着她:“我想要你的阳气。”“阳气?”
温稚颜差些忘了,她是人,他是妖,吸食人类的阳气可以让他的灵力大增。但她不知这阳气要如何送给他,主动攀上了他的手臂。思虑良久,她撑起身,生涩地吻了上去。
她想,这大概就是渡阳气吧。
须臾间,房间内的格局发生了变换,晏行周怔住,身体里的一股力量几乎就要呼之欲出。
除了唇上温润陌生的触感,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身下的床榻忽然变为一朵大片的云,静悄悄地,只有他们二人。温稚颜不懂这是一个吻,只是凭着自己的猜测,认真地给他“渡阳气。柔软的双唇不断碾磨,晏行周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的乐趣,揽住她的腰,启唇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