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温稚颜知道她自幼长在边关,也没有多问思言的过去,她将手放在她的掌心,宽慰道:“"小时候,娘亲曾找人给我们兄妹俩卜卦,说我哥哥这一生没什么做大官的本事,唯独胜在命长。”
思言噗地笑了,揩了下眼角的热泪:“那沅沅呢,是何卦象?”“我啊。"温稚颜支着下巴,眨眨眼道:“我比他命还要长。”思言被她这番话逗得不行,心情也随之放松了些。“你会担心世子吗?”
“我相信他。”
嘴角的弧度尚在,但笑意并未及眼底。温稚颜抚摸着腰间的玉佩,喃喃道:“他说过会安然无恙地回来,那就一定会回来。”忽而,院子外传来一道兴奋的声音。
玄知一路狂奔至侯府,手上的信件甚至还没捂热乎,扣门扬声道:“世子妃,前线来报,敌军投降,世子跟小侯爷明日就能抵达京城了!”思言尚沉浸在醉意中,还未反应过来,就见身旁的温稚颜朝着门外飞奔而去。
一个月零三天,他食言了。
不过只要他平安回来,那她可以勉强原谅他,姑且罚他三天不许亲亲好了。三天有些久,不妨……还是一天吧。
前线的捷报几乎是与大军同步出发,翌日一早,侯府众人便提前在城楼上等候大军归来。
温稚颜昨夜喝过酒后吹了风,脑袋还有些发昏,直至辰时后才醒来。简单梳洗过后一路跑到前厅,院子里乌泱泱围了一大圈人,她环顾一圈也未找到晏行周的身影,叫人没由来的心慌。温容时身上的甲胄还未来得及换下,朝她张开双臂:“妹妹。”温稚颜停下了脚步,视线落在地上一具蒙着白布的“尸身"上。恐惧占据了她的心神,捏着玉佩的指尖用了些力道,即便她面上竭力表现地很平静,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道:“他人呢?”温容时自然是知道她说的是谁,先是一愣,随即对妹妹的态度有些不爽,明明自己先出现在她面前,怎得一见面就先关心起了旁人?幽幽道:“他…
“哥哥,他怎么未与你们一起回来?“温稚颜的声音不自觉抬高了一些,却叫人从中听出了委屈。
其余人见状,脸上纷纷现出了疑惑的神色。这是搞得哪一出?
世子不好好地站在那吗?
温容时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尸身”,指着她身后道:"他…“我知道了,不必说了。"温稚颜打断了他开口的话,泛红的眼眶很快浸满了泪水。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晏行周也会对自己说谎。大坏蛋,大骗子……
她朝后退了几步,不敢再去看那白布下的影子,连脚下有一个石头都不曾注意,就这么径直摔了下去。
“小心点。”
熟悉的声音响起,温稚颜低头看了一眼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揉了揉眼睛:“你回魂了吗?”
晏行周哑然地望着她,将事先准备好的情话都抛之脑后,轻笑一声:“你不会以为我死了吧?”
温稚颜尚且处在茫然之中,也没在意身旁是否有外人在,自顾自地摸了起来,指尖感受到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她惊喜道:“真的是活的,还是温的!温容时憋着笑,方才那一丁点醋意已然化作了对妹妹的宠溺,抬手遣散了众人,临走时不忘带上那具引起误会的“尸身”。门忽然被关上,房间内静地只剩下两人的呼吸。晏行周将她拥入怀里,摩挲着她的后颈:“怎么又哭了?”温稚颜小声嘀咕:“我没有,是风吹的。”顿了顿,她又问:“你身上好香。”
全然不似她哥,甲胄上沾满了血腥气。
“你该不会,一回来便去沐浴了吧?”
晏行周点头:“不然呢,叫我带着一身旁人的气味来抱你吗?”“我可做不到。”
温稚颜望着他的侧脸,阳光洒在他浓密的睫毛上露出浅浅阴影,打在他高耸的鼻梁上。
一月未见,他还是一如往常。
别扭,傲娇,又喜欢吃醋。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