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连忙摆手:“不不不,属下站着便好。”“玄知啊。"温稚颜押长了声音:“你能不能再跟我讲讲你们世子其他的事啊?”
“您想知道什么可以去问世子,世子不会对您有所隐瞒的。”这么好促进感情的机会,他怎么能瞎掺和呢!世子默默做了那么多,却从来不愿意表达,若非世子妃是个勇敢大胆的姑娘,以他家主子这个死鸭子嘴硬的性子,怕是一辈子也娶不上媳妇。他越想越觉得,他家世子妃可真厉害,连冰窟窿都能捂化了。玄知道:“从小到大,世子喜欢什么都不会表现出来。王爷对他很严苛,就连吃饭一口肉一口菜都要规定,王妃尚在人世之时还能规劝着一些,王妃去世后,世子的性子便愈发古怪了。”
“在您之前,世子从未对哪个姑娘上心过,皇亲国戚那么多,他一个名字都记不住,唯独将您的名字记得一清二楚,甚至您小字的由来,生辰几时,他者都一一记在了心里。”
温稚颜翻着书页的手指一顿。
失神片刻,晏行周很快推门进来了。
“很晚了,怎得还不睡?”
玄知默默退出去,走之前又给净房送了两桶热水。温稚颜小声嘟囔:“我习惯先沐浴再睡,但你这里没有我能换洗的寝……况且她也不好意思堂而皇之地在这里沐浴,那样未免也太难为情了。晏行周走到柜子旁,从里面翻出一套崭新的里衣,迟疑道:“可能会大了止匕〃
理智来讲温稚颜应该拒绝的,毕竟在这里睡觉已经很打扰他了,怎么能又穿他的寝衣呢?
但事实是,她今天又是诵经祈福又是在石子路走了半天,后来还在河边洗了脸,身上早就出了很多汗,不沐浴又不太舒服。她一贯不喜欢为难自己,乖乖接受了他的好意。他的浴桶里没有鲜花,只有清新的澡豆,味道很淡,很好闻。温稚颜舒服地眯眯眼,将身体完全浸泡在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心里想着玄知方才的话。直到传来三声敲门声,这才回过神来。她伸手去够那件寝衣,结果猛地起身没站稳,一下子又跌回了浴桶里,“扑通”激起了一个大水花。
“怎么了?"门外传来焦急的声音。
温稚颜哪好意思说自己摔倒在桶里了,攥着湿漉漉的寝衣欲哭无泪。要么湿着出去,要么继续穿白天那身,总不能光着出去吧……“你没事吧?"晏行周担心她是不是晕过去了,问道:“我可以进去吗?”“不行!”
温稚颜拿着湿衣服盖在身前,朝门外问道:“你还有其他寝衣吗?”门外静止了片刻。
晏行周微哑的声音响起:“我要怎么拿给你?”是啊,要怎么拿给她?
直接叫他进来?不可能。
自己出去取?也不合适。
万般纠结之际,晏行周已然推开了门。
“你!"话还未说出口,就见少年的眼睛上赫然蒙着一条碧绿色的丝绦,正是她方才顺手丢在外面的。
晏行周轻快地笑了声:“放心,看不见。”他凭着感觉走到了浴桶边,伸出手递给她:“给。”温稚颜一手用湿衣服挡着自己的胸前,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是说你看不见?”
“看不见,不代表我不认路。”
由于自己不认路的性子,温稚颜很难相信这世上竞然有人可以蒙着眼睛分清方向,她快速背对着他穿上了衣服,试探道:“那你可以顺便给我倒杯水吗?”晏行周转身又去给她倒了杯水,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若非递过来之时险些碰上她的鼻子,她真的要怀疑他是装的了。她道:“谢谢你。”
“不客气。”
新的寝衣显然要比方才那套大很多。
温稚颜看着自己身上宽大的袖子,觉得自己不去表演水袖舞真是可惜了。还有这裤腿,怎么能长成这样?
这倒也罢了,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一一她没穿小衣。
身上那件被她顺手给洗了,眼下正滴着水挂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