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主子,主子平时不在这……”
“我只听实话。“说罢,剑刃朝着他的脖子又靠近了几分,瞟了一眼地上昏倒的几个人:“还是说,你想像他们一样?”钱四以为他们都死了,双腿不自觉发颤:“可能,可能在后院槐树下的第三间屋子。”
晏行周闯进来时,晏玉成正端起今天新熬好的药引。浓稠黏腻的猩红液体让他欲罢不能,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美妙的食物。晏行周皱着鼻子,一剑将那碗药引掀翻在地上。晏玉成长眉一挑,显然对这个堂弟的来访并不意外。他倒也没恼怒,身子栽倒在一侧,慢悠悠道:“不知堂弟深夜前来可是想通了?”
晏行周面无表情看着他:“哪只手?”
“什么?“晏玉成倚在太师椅上失笑,微微摇头:“难道皇叔没教过你礼仪吗?见到本王竞竟然…”
晏行周不想听这个变态的人废话,打断他:“那就算你是两只手?”此刻的晏玉成显然还没意识到危险,坐正了身子,道:“来人!”周围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他不死心地又喊了一声:“来人!”
“别叫了,真难听。”
在晏玉成惊诧的目光下,晏行周一不做二不休,轻轻一扭,折断了他的手臂。
两只。
大
翌日清晨,温稚颜从自家温暖的床上醒来。醒来之后发现头疼不了,眼皮不再发沉,手脚也能活动自如。这种感觉简直太好了。
苍兰红着眼睛端水进来,看到自家小姐醒了,一时失手打翻了水盆,扑了过来:“小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温稚颜点了下她的额头:“苍兰,你眼睛成核桃啦!”“呜呜.……”
趁着苍兰收拾水盆的功夫,温稚颜慢吞吞地起身,对着铜镜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嘶一一
怪不得这么疼,原来伤口这样深。
她靠在床边揉了揉脑袋。
昨夜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她先是梦到晏行周打翻了她的花盆,然后委屈巴巴跟她道歉。这话能从他口中说出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梦中的她自然也是很大度,还安慰他说这没关系,一个花盆而已。画面一转,她发现自己竞然又溺水了,鼻子嘴巴都没办法呼吸,巨大的潮水拍打着浪花,让她很不舒服。
后来还是晏行周将她捞上来,并且化身为一个狐狸精给她渡阳.……她拍了拍发红的脸蛋,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正当她以为忘了这个梦时,没想到在饭桌上又见到了这个狐狸精。郑氏一脸慈爱地看着晏行周,不断嘘寒问暖。“昨晚睡得可好?”
“也不知府里的菜式合不合你口味,若是喜欢吃什么尽管告诉我,下次吩咐府里做些你爱吃的……
“娘。”
温稚颜忽然觉得自己在娘亲这里变成了空气,忍不住嘟起嘴。郑氏眼眶的红肿还未消退,忽地破涕为笑,朝她张开了双臂。温稚颜如往常一样钻进了她怀里。
晏行周坐在一旁,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郑氏夹了一块猪耳朵朝着晏行周道:“府里新来的厨子自己卤的,来尝尝。”
温稚颜立马伸过了碗:“他不爱吃,给我吧。”“你这孩子!“郑氏抿唇,白了她一眼,方才那温馨的母女情似乎只是短暂出现了一下:“盘子里那么多,你就非得吃这块。”“我就想吃你夹的。"温稚颜嬉皮笑脸道。她总不能说晏行周压根不会吃旁人夹给他的菜吧,那样会显得他这个人不好相处,她并不想让自己家人觉得他性子古怪。郑氏无奈把猪耳朵又放到她碗里。
温稚颜笑道:“谢谢娘。”
晏行周略有些心虚,目光总是忍不住朝着她的唇瓣看去,又担心这样太明显,便偏过头尽量让自己不去看她。
一个不留神,碗里便多了一块青瓜。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淋了雨的缘故导致他脑子有些进水,鬼使神差也跟着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