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颜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直白的人,脑子一时都转不过来了。她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喜欢,这人都未见过她,就可以随意说喜欢她吗?不过为着两国的礼节,她觉得不能给大周丢脸,开口应付了他一句:“谢谢你,我知道了。”
“我告诉了你我的名字,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赫渊环着手臂:“你们中原人不是最讲究什么礼尚往来吗?”
“你猜啊,猜对了我就告诉你。“温稚颜料定他听不懂,趁他想的出神,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去。
赫渊站在原地抓了下脑袋,他确实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既然猜对了为何还要告诉他?
见心仪之人马上就要走远,他快步走了几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臂:“你没有情郎对不对?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我可以做你的情郎,也可以做你的王夫。”他生得又高又壮,力气也是大得很,温稚颜用力挣脱了一下。挣脱失败。
她又甩了一下。
依旧失败。
“你这样在我们中原是不礼貌的行为。“温稚颜开口道。想不到这人还真是难缠,正愁着怎么甩开他,余光忽然瞥见晏行周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挥着手臂朝他喊道:“行周哥哥…说罢,她朝着赫渊一字一句道:“那个就是我的情郎,你现在可以松手了吗?”
赫渊看清楚了她指的那人,恰好是前几日接他们进宫之人。据说那人是景文帝的侄子,文韬武略,无论是武功还是学识样样不在话下。此人孤傲冷僻,不苟言笑,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其余哪有自己好?温稚颜见他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吓唬他道:“他可厉害了,一拳就能把你打趴下,你最好不要惹到他。”
忽而,耳畔一道劲风从斜侧方擦过,将她的珍珠耳珰刮落在地上。赫渊松了力道,直叹好内力,但又不好表露出来,别扭道:“你的情郎就是他?″
话音刚落,一柄长剑横在两人之间,剑刃泛着白光,映照出赫渊黝黑的脸。他吓得缩回了手,故作镇定道:“我们又见面了,大周的世子。”少年身姿挺拔,看都未看赫渊一眼,径直走到温稚颜的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温稚颜的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周遭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微不可察的悸动。方才一时情急,为了摆脱赫渊的纠缠,温稚颜下意识唤了他一个很难为情的称呼。
想来他也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不过为了避免给他添麻烦,她还是试图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那个,你别介意.……晏行周突然开口:“介意什么?介意你与他在讨论情郎之事吗?”“倒也不是这个…….”
“你瞧,他对你这么凶,不如跟了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赫渊觉得自己又占据了上风,颇有些洋洋得意的意味。
温稚颜不想与他纠缠下去,跟这人说话就是鸡同鸭讲,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将放在一边的锦盒抱了起来。
一回头,两人剑拔弩张,竞隐约有打起来的趋势。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可别因为她破坏了两国邦交,若真如此脑袋又要保不住了。
她弯着嘴角,拉过晏行周的手:“你不是说要带我去醉仙楼吃好吃的吗?“晚了白玉青衣酥就没了。”
晏行周紧绷的嘴角放松了些,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她的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回了赫渊一个眼神。
赫渊也是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比谁眼睛大呢!
他正欲离开,就见雪地上孤零零躺着一只白色的珍珠耳珰。到了宫外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
这段时日一直苦练八偷舞,温稚颜已经好久没有出来放松了,看什么都觉得好玩。
空气中扑面传来一阵玉米的香味,她辨认着香味来自于哪里,最后定睛在一处妇人的摊位上。
她抬腿欲走,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他攥在掌心。两人起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