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水。"温稚颜否认道。
她确实没有喝,也没有碰曹府的任何东西。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她觉得很舒服,她盯着晏行周骨节分明的手,道:“我们在马车里也要继续假扮夫妻吗?”少年的耳尖红了个彻底,立马松开了手,将她往外推了一些。他就不该带她来。
虽说她没喝那有问题的茶水,可如今的脉象证明确实出了问题,冷着脸吩咐车夫:“去最近的医馆。”
“不用,我没事。"温稚颜主动按住了他的手。神奇,竞然又凉快了。
“晏行周,你的手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冰啊?”她一开始只是将手贴了上去,后来发现他的手完全可以包裹住自己的手,熟悉的触感让她很有安全感,于是又将整个掌心放了上去。晏行周终于察觉出了哪里不对。
他摸了摸温稚颜的额头,比上次秋狩时发热还烫的吓人。再看向她的脸,眼睛湿漉漉的蒙了一层水雾,红晕从耳朵蔓延到了脖子,凡是肉眼能看到的地方都红了个遍,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红苹果。他在军营里待了两年,并非不谙世事的贵公子,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曹权的命看来是不想要了。或许他不该听晏启明的安排,直接派人将负责此案的官员抓起来拷问,牢狱走一圈,什么都能吐出来,又何必在此浪费时间,愈发觉得擅自带她来到这里是个巨大的错误。
“温稚颜,你现在怎么样?”
晏行周扶着她虚晃的脑袋,轻声问道。
温稚颜觉得自己有点热,有点渴,但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老实地摇头:“我很好。”
只是眼睛好像出了问题,目光所及之处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纸,看他竞然有两张脸。
这两张脸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来回摇摆,弄得她晕头转向。她用力敲了下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再次睁眼,晏行周的两张脸还是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这让她很是苦恼。那种燥热的感觉又浮上来,她咽了下口水,但壶里已经没有水了。晏行周扶起温稚颜的身子,准备将她抱下马车,肩膀倏地被她一把按住,道:″妖怪,哪里跑!”
说罢,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像是在看一个好玩的瓷娃娃,反复摩挲:“老实交代,你把晏行周藏到哪里去了?”
气氛僵持半响,晏行周吐了一口气,压下自己想回去把曹权打一顿的冲动:“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馆。”
温稚颜抗拒地抱紧了窗帘,把自己藏在后面:“你为何不回答我?”晏行周没理她,直接就着她的这个姿势,将她抱下了马车。准确来说,是端着。
车帘被掀开的一瞬间,温稚颜被大片的雪白刺了眼,她觉得不舒服,下意识埋到他的怀里,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温香软玉贴着他,即便隔着厚重的冬装,却依旧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她的气息一直吐在他的颈侧,晏行周失了神,手上的力道松了些。温稚颜害怕掉下去,干脆将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晏行周一偏头,下巴擦过一道温软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