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要向家主禀告吗?”应柳轻声问道。
左韫看了他一眼:“家主?你觉得他为何管控怨阵,不让仙师私自破开?你别真当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
她持剑走向怨气最深的池内,一剑劈下,不待用全力,里面便已浮出两段手臂状的东西来,而怨阵也逐渐散开。
不待她拿出灵袋收下,一阵轻巧又难缠的柔风忽然穿过,接着那两段东西竟凭空消失了!
“什么人!”应柳不是没看到邪物忽然消失,但眼睛就像是被遮住一样。
随着两名仙师怒火中烧,江随舟默默系紧了腰间的灵袋,然后若无其事抓着身旁的人地跟着惊慌。
这时耳边忽地落下一道轻笑,但就像他弄出的剑风一样悄无声息,等他抬头看时,萧闻山又是那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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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左韫再生气,阵已破,那邪物也被人收走,其中言时晖和段谌还未醒,只得先就近在临竹境内落脚。
然而就在出阵之时,一道身影匆匆闪过,似乎也是从阵内出来。
江随舟反应极快望去,那张熟悉的脸出来露出的那一瞬,他愣在原地久久未动。
竟然是晏琛?他没死?为什么在此处?
而这瞬时的怔愣,让江随舟吸入了几分怨阵瘴气。
怨阵破开时,都会有此物,但江随舟还从未这般轻易地吸进来,说那人不是有意都是假的。
“可有事?看到谁了?”应柳扛着人焦急过。
江随舟眸色随即混沌起来,萧闻山眸色一冷,扬袖驱尽了这些:“先走。”
然而为时已晚,吸入瘴气者,轻则昏睡,重则丧命。
萧闻山自然知道,在他焦急的目光下,江随舟陷入昏睡之中。
轻云缥缈,柔风悄停。
他又回到了和宁安缘分开始的时候——
凡人和修道者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灵力,没有天赋的人,无论如何修炼,都不会凝结成丹,而有天赋,生来体内便灵力充沛,可通万物。
江随舟便是这种。他体质玄妙,所过之处总是会出现神奇的反应,这或许得益于他有修道的爹娘,所以他小时候能驱使一些小物件。比如石头,比如树枝,又或者是落花。
那时候很多人会来寻求帮助,或是除祟,或者是求符。
可这一切在他爹娘被百姓当作妖物烧掉后变了。
他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他全家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妖邪,被绑住石头扔入河底。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是北逐应氏想要灵骨所造下的声势。
江随舟不是没有反抗,他爹娘并没有教他如何保护性命,所以在那个临尽的凛冬,他被四面八方的江水侵蚀着,平静地感受着体内温度一点点的消散。
直到一双手将他扯起,拉上岸,江随舟又睁开眼,打量着将自己拎出来的人。
来人身形消瘦,年纪看上去和他爹娘一样大,嗓音听着却有些青涩:“小子,谁将你绑着扔入河底的?你爹娘呢?”
江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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