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位置。”
女同志掏出车票,展示给鼻孔朝天的沈石溪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找错车厢了。”
“七车厢?”
看着怼到脸上的车票,上面的的确确写着七车厢五十二号座,沈石溪有些不可置信地四下打量着,“这个是七车厢?不是八车厢吗?”
“‘妹妹’同志,我们这边是七车厢,八车厢在后头呢!”
“我看你们是上车的时候拐错弯了吧?”
刚才沈石溪站着的那个六人座有人开口回答着沈石溪。
贺玲见缝插针,语带嘲讽,“车厢都没找对,还跟我们在这边吵了这么久,真是搞笑!”
“不好意思,我们找错地方了。”
沈云归一边冲刚来的女同志道歉,一边把自己的两包行李从五十二号座位上拎下来。
撵着自己妹妹往前头走了几步,把五十二号座让给这位女同志。
等这位女同志放好东西后,沈云归才赶着自己妹妹往八号车厢那边走。
走过几米,沈云归回头看了看许悠悠的方向。
却发现许悠悠瞅都不带瞅他的,侧头和五十二号座的女同志聊着天。
而那位女同志,拿着一块深色布料仔细放在自己刚放行李的座位上,这才缓缓坐下。
沈云归眸光微沉,嘴唇紧抿。
“哥!赶紧走啦!”
“等会儿咱们的位置被那些没买到坐票的人坐了!万一被弄脏了,还叫我怎么坐啊!”
在妹妹的催促声里,沈云归压下来过去问许悠悠考上哪个大学的心思,也不再在意那个五十二号女同志嫌弃自己放行李在座位上的举动。
许悠悠同志那么厉害,肯定也是去首都读大学吧?
迟早会再遇到的……
在沈家兄妹离开七车厢之际,五十二号女同志意味深长地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随后冲身旁的许悠悠道:
“看来你很不喜欢,甚至觉得很麻烦?”
“是挺麻烦的。”
许悠悠揉了揉太阳穴,将最后一点痛意揉散,“所以,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并没有在讽刺什么,也没有说旁边的人多管闲事的意思。
而是在很真诚地问旁边的严夕月,沈云归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知道些什么?
没错,五十二号座的女同志,正是严夕月。
那个同样是向阳公社的下乡知青,同样当了几年代课老师的人。
也是个怪人。
许悠悠还记得当初自己总是记不住严夕月的模样,好不容易和小糖姐说上这事了,自己却落得个昏睡不醒的状态。
还在梦里,梦到了三千小世界……
她许悠悠在很多很多个世界里当炮灰。
据小糖姐所说,自己能醒过来也是严夕月找到大队上动了动手指头,自己才得以恢复正常。
可那次,自己和小糖姐还想问她什么,她却跑的飞快!
之后就再也没碰见过严夕月了,哪怕是在学校教书的时候。
等会儿……
同在一个公社学校里教书,自己一年半载也没碰到过她一面。
这事,正常吗?
这样的事是正常的吗?
许悠悠身上一阵寒意,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看向对面坐着的贺玲,“贺玲,我旁边的r…坐着人吗?”
其实她是想问贺玲:我旁边的人你认识吗?
但一想,万一贺玲说她旁边没有人呢?那岂不是更吓人了!
“坐了人啊,是我们公社的严夕月。刚才还是她把沈云归兄妹俩赶走的呢,悠悠你是不是刚才头晕没注意到啊?”
“你头还晕不晕?我看看你是不是着凉了。”
贺玲一脸着急地起身,伸手探了探许悠悠额头。
贺玲的手给许悠悠带来一股暖意,瞬间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