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争了。
薛嵩闻言一怔,他认真想了想,皱眉道:“杜相觉得李元那孩子不成?”
杜谦脸色大变,连连摆手:“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大王子天资聪慧,哪有不成的说法?”
杜谦吓得连连作揖,苦笑道:“只是现在看不到十几年二十几年后,岳极公,这种事,我没有必要掺和进去,您说是不是?”
薛嵩想了想,点头道:“那好,这件事老夫应下来了,老夫明天就进宫里去见王后,同她说一说这件事。”
“杜相公是我们江东的柱石,也是开辟以来的第一功臣,现在江东又到了最要紧的时候,现在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影响到杜相公办理公事。”
薛老爷沉声道:“这里没有外人,老夫说一句不客气的话,这事情,是老夫那女儿,有些不太懂事了。”
杜谦苦笑道:“王后身为人母,无可厚非。”
听薛老爷应下来了这件事,杜谦心中很是高兴,他对着薛嵩深深低头道:“多谢岳极公,多谢岳极公。”
薛老爷搀扶住他,二人说了几句闲话,薛老爷问道:“杜相公家里的两个公子,是不是也到了可以办差的年岁了?”
杜谦想了想,微微摇头道:“江东科考,已经成为定制,既然是定制,将来我准备让他们走科考的路子,能考出来当然是好,考不出来,也就不让他们出仕了。”薛老爷点头,他要起身离开的时候,问了一句:“杜相公,二郎的事业…”
杜谦两只手拢在前袖里,笑着说道:“上位简直就是天降的圣人,这几年上位做的所有事情,都出乎我的预料之外,岳极公可能还不清楚,将来的新朝…”
“已经不存在有没有的问题。”
杜谦低声道:“只有大不大的问题了。”
薛嵩闻言,愣在了原地,良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十年时间,地覆天翻,地覆天翻。”
他那个好女婿,是显德三年出现在青阳县,跟他见面,到如今昭定六年,是差不多九年时间,到了明年,就是整整十年了。
这十年时间,不管是大周的格局,还是李云个人的际遇,真真是地覆天翻了。
…………
幽州。
幽州城外,只领了一百骑的周昶,一路奔到幽州城门口,报上姓名之后,很快得以进入幽州城。
他进了幽州不久,就有范阳军的少将军萧恒出来迎他,二人见面之后,周昶主动对着他抱了抱拳,开口道:“萧世兄。”
萧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抱拳还礼:“一段时间不见,周兄倒是客气了许多。”
周昶看了看他,开口说道:“你我两家乃是世交,称一声世兄,不是再正常不过?”
萧恒沉默了一会儿,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周兄从前,可没有这般客气,听说周大将军在徐州江东军军中,被江东的人刺伤,伤势极重,不知道现在好些了没有?”
“传闻不实。”
周昶神色平静,开口说道:“家父巡视江东大营的时候,乃是旧病复发,休养了一段时间,现下已经大好了。”
“好一个旧病复发!”
萧恒冷笑了一声:“我看周兄为了攀李云的高枝,连脸都不要了!”
“事实如此。”
周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看着萧恒,问道:“听闻契丹人再犯,范阳这里战事吃紧。”
“未知现在战况如何,姑父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听到了这个问题,萧恒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口说道:“从前少听周兄称呼姑父,古今倒喊的亲热。”
他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家父生病了,病得很严重,见不得人。”
“估计,也见不得周兄了。”
周昶眉头大皱,沉声道:“萧世兄,周某此来,乃是为了我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