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递给了几位宰相,看向武元佑,问道:「按照二弟送回来的奏报,这些只是明州和吴郡两处所得?」
「是。」
武元佑回答道:「江南富庶,尤其是那些盐商,臣弟抄家,所得不少。」
太子叹了口气:「照这麽来看,如果二弟能把江南西道江南东道所有州郡都巡上一轮,朝廷的燃眉之急也就消解了。」
武元佑心里勃然大怒,脸上也是强忍愤怒,咬牙道:「那这也容易,皇兄给臣弟调五万大军,臣弟立刻再去巡视江南,一准替朝廷,解了这燃眉之急!」
兄弟俩相争,几个宰相都在一旁作壁上观,没有一个人说话,有些是不敢插嘴,有些则是在幸灾乐祸。
太子皱眉道:「孤知道你的难处,只是这麽一说,干什麽发这麽大的脾气?」
「这里是政事堂,还有没有一点长幼尊卑了?」
武元佑气的脸色涨红。
他在江南,险死还生,很多时候还是「低声下气」,才得到了李云的庇护。
千辛万苦回到了京城,却得到了这样的回覆,他心里如何能不气?
太子没有再看自己这个弟弟的表情,而是把这个单子收进的袖子里,最后看向众人,缓缓说道:「韦全忠进京的事宜,前两天咱们已经商议过了,父皇今天也说了,不可能让一万朔方军进入关中,要下旨意申饬韦全忠。」
「咱们今天,说秋税的事情。」
太子坐在主位上,看向众人,开口道:「今年各地秋税,能送上来多少?」
听到这个话题,武元佑打了个呵欠,开口道:「皇兄,诸位宰相,我听不得这些枯燥的事情,太过无趣,回去睡觉去了。」
太子怒视了他一眼,骂道:「坐下!」
「一会儿有事问你。」
武元佑颇有些不服的看了看太子武元承,但还是悻悻坐下。
几位宰相对视了一眼,宰相闵芳开口道:「各地秋税,都在收集之中,关中的没有问题,巴蜀的应该也不会有什麽问题。」
说到这里,他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意思是,除了这两块地方,其他地方可能都有问题。
其他几个宰相也都纷纷发言,把信息说了一遍。
太子伸手敲了敲桌子,打断了几个宰相的话,然后开口道:「看一看江南东道的秋税。」
他从袖子里掏出文书,开口道:「江南东道,出了一夥贼人,叫做河西贼,台州刺史上报,说台州的秋税已经送在半路上,被这伙河西贼给劫了。」
「这几天,孤这里又陆续收到了明州,睦洲,湖州,常州等州刺史的奏报,口风几乎完全一样,都说本州秋税,为盗匪所劫。」
宰相闵芳冷笑道:「恐怕,这些州都已经丧了良心了,见朝廷现在有些困难,便连秋税都贪墨了,推到什麽河西贼的头上!」
太子面无表情,开口说道:「整个江南东道,只有两个州例外,一个越州,去年报请减免今年的钱粮,几位宰相…」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几个宰相,淡淡的说道:「准了。」
「另外一个就是婺州。」
「婺州的钱粮,已经全部缴齐,正在押送京城的路上。」
「哈。」
太子话音刚落,几个宰相都紧皱眉头的时候,一旁旁听的楚王殿下,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他只发出了一个字节,就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太子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自己这个弟弟,却没有多说什麽,而是继续说道:「照这样来看,整个江南东道,今年的秋税都很难收了。」
宰相崔垣,忽然说道:「顾渊前段时间送信回来,说婺州兵力很多,远不止三四千人,先前派去庐州的,只是婺州兵力的一部分。」
「顾渊还说,那个婺州刺史,很有野心。」
太子面无表情,看向武元佑:「二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