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就踩到了一根长满荆棘的树枝。
侯三:他真特么的废!!!
听到动静,两个流里流气,勾肩搭背的混混停止交谈,从阴暗处走出来,看到侯三,为首的癞子脸却是一惊,“侯三?”
两个混混对视一眼,默契地打个手势上前。
侯三眉头微皱,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吴癞子不是前一阵在隔壁大队偷了东西跑出去避祸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盯上了,嗯?是苏家?
思绪一被打通,有些细枝末节,莫名被他连在一起。
那天恰巧在村口晃过的那两个人,难不成,他那天看到的不是幻觉?
看着眼前癞子脸上还没来得及收敛的恶心表情。
侯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不能吧?难不成不纯粹偷东西,还想做其它勾当?没那么巧都被他碰上吧?
“看来老赖头说的没错,你真是改邪归正了啊,怎么这么高兴,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了......”癞子脸嬉皮笑脸拦住侯三,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和贪婪。
啧!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他伸手抓向了侯三的肩膀。
侯三被“吓”到身体一颤,连忙微微躬身,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哆哆嗦嗦道:“那个癞子哥,都是些不值钱的野蘑菇,没啥好东西。”
仿佛是为了证明他没说谎,还掀开背篓上面的干草,翻着给对方看,“嘿嘿,家里没什么吃的了,您喜欢这个,我给拿点儿?”
癞子往筐子里瞥了一眼,半筐黄不拉几的蘑菇,热情降了大半,“你现在是越过越回去了啊,要不然还是回来跟哥混?”
侯三讪讪一笑,“我妈最近身体不好。”
内心:滚犊子!教人犯罪,人渣烂心肝!
低下头整理篓子,随口问道,“癞子哥,怎么回来了?”
上河大队有两大毒瘤,一个是他,前混混,现改邪归正的侯三,另一个就是这位吴癞子,和侯三一样都是寡母带大,不过吴癞子的母亲在他十岁的时候就跳了河。
也不知道她跳河之前跟吴癞子说了什么话儿,反正过后的十来年里,吴癞子吃着百家饭摔着百家碗,总之所有的好事儿没他份,偷鸡摸狗全是他,甚至成年之后还开始调戏村里大姑娘。
后来被村民们抓了个现行,苏大队长忍无可忍,就给送了派出所。
听说当时给判了三年,放回来之后,除了特殊情况,其他时间基本不会回来。
吴癞子见他一张畏畏缩缩的脸,心里嗤笑一声,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烟点上,吐了一口烟圈,“噢?这不是村里要分口粮了吗,之前那事儿也过去了,就回来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