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内的五颗金丹重新排序。
迅速排成了一个五角星的形状……
妥了。
宁道然看向远方的天际，目光也变得坚定起来。
哪怕是未来成就化神，成就大乘，那又如何，我心依旧……
……
“老鹿，我重新结丹了！”
宁道然身形一闪，化为一道速度难以想象的电光瞬间便出现在了大笨鹿面前。
“嗷嗷！！！”
大笨鹿瞪圆鹿眼，大哥好牛逼！
下一刻，一人一鹿激动的抱在一起。
“？？？”
一旁，小白皱了皱眉，这画风怎么……有点……
算了，习惯习惯就好。
她现在是一具炼尸，而且只有一半神魂，本身就是一种很变态的存在，根本没资格觉得别的事物变态。
“小白！”
宁道然上前，用力一拍小白的香肩，笑道：“怎么样，为我高兴吗？”
“恭贺主人神功大成，妾身自然开心至极！”
很好，至少态度不错。
宁道然道：“老鹿，咱们在灵圃洞天内休息一两天，我巩固一下金丹修为，然后我们回一趟村子，之后就该离开这里了。”
大笨鹿拱了拱他的肩膀，表示一切都听大哥的。
……
数日后。
宁道然出关，带着大笨鹿，化为两道金光朝着龙翔村飞去。
清晨，空中下着下雨。
曾记当初，宁道然与大笨鹿伴着牛车离开了这座小山村。如今，一人一鹿却都已经金丹大成，成了修仙界里高高在上的金丹大修士，然而当年那些熟悉的身影却早已经湮灭在了光阴之中。
一片葱茏中，龙翔村出现在视野内，一如往昔。
只是，外围多了一些房屋，而内围的房屋却又有许多年久失修，逐渐倒塌荒芜。
宁道然没有进村子。
他心里其实很怕，早就已经知道了结果，却没有勇气去面对。
此时，宁道然已经一百四十岁，小荷……
她即便是吞服了三颗一阶延寿丹，也不可能活到现在这个时候了。
更何况小荷是武夫出生，修炼的过程中血气消耗严重，也很难活到延寿丹提供的寿元极限。
村外，小土坡。
一座坟茔上长满了青草，有一株株小白盛开其中。
墓碑上，刻着陈荷之墓。
她已故去十年。
宁道然立于坟前，眼圈通红。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有清脆的声音叫“宁哥哥”，可惜，她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老鹿，上供品。”
宁道然缓缓跪下，将坟茔周围的杂草清理了一遍，唯独留下那几株小白。
小荷从小就喜欢山中的小野，有这些陪着她倒也不错。
细雨绵绵。
宁道然没有运转法力驱散雨丝，只是任凭雨点落在脸上。
这些年来，他不是不想回来。
只是，若是真的频繁来往，最终结果依旧是一样的，他的每次闭关修行动辄便是数年乃至十年之久，根本是凡人不能想象的。
况且与俗世联系过于紧密，便会怠惰了修行。
从他去混沌宗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与小荷、小铁柱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正应了修仙界的一句话。
仙凡两隔，进了混沌宗的门，就注定是这个结局。
……
“咦？”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客人为何祭拜我家先祖姨姨？”
宁道然转过身看着那十六七岁的少年，不禁失笑。
小荷是服用过固颜丹的，所以到死也保持着年轻模样，但她的实际年龄很大，活到了一百二十岁之久。
所以，陈家的后人既要叫她先祖，但从外貌上叫姨姨却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