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声悠扬的脆响,一声痛苦的闷哼。
只见铁锁链在半空中诡异的绕了个圈,然后甩在了吴琼的后脑勺,被砸的一个踉跄。
“你能不能看准了甩?拘魂索对鬼也是有效果的,想给我打散了不成?”
面对吴琼的质问,吴前也很是委屈。
不应该啊。
虽说自己刚干拘魂的阴差没多长时间,还不算熟练,但从来没甩偏过拘魂索。
难道是最近零零七工作制把身体干垮了?
事实上肯定不是。
吴家兄弟再拉胯,那也是在地府吃了几百年公家饭的老阴差,拘个魂而已,不可能出现差错。
原因在于那声悠扬的脆响。
地藏磬!
这时候老刘满脸堆笑的点头哈腰走来,谄媚的表情跟谁家的狗腿子似的,但他脚步格外虚浮,斗大的汗珠连成串的往下落,可见他帮江阳挡了一次拘魂索的代价有多大。
一次,只有这一次。
老刘明白自己再无余力挡第二次,但阴差不受任何影响,可以反复投来拘魂索。
所以,接下来就是嘴皮子上见真章了!
“二位尊差驾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来来来咱们歇歇脚,啃啃草卷~”
冷不丁一个大活人蹦出来,还有阴阳眼能看到阴差办事,这让吴家兄弟始料未及,上下打量着刘芒泛。
“你谁啊?竟敢阻阴差拘魂?我要是回报给地府,减你阳寿都是轻的,赶紧靠边站别自讨没趣。”吴前语气不善,他对这类民间异人有着本能的抵触,毕竟落到今天的地步,根本原因还在当初走阴的一男一女。
老刘姿态放的非常低,赶忙用柳叶蹭了蹭烟卷然后恭敬的递了上去,“小的哪敢在二位尊差面前放肆啊?都是误会,误会。”
吴前没有接过烟卷,但大腹便便腐败成性的吴琼却乐呵呵的接过烟卷,放在鼻尖畅快的吸了吸。
爽啊。
好久都没闻到烟叶子味了。
而且眼前这八字胡是真懂事,知道用属阴的柳叶去蹭烟卷,好让阴差能完全享用它。
不错不错,是个懂礼数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老刘的阿谀奉承,让吴琼找到了以往享受的感觉。
“尊差想必也发现了,江阳的阳寿并未耗尽,他落到现在的地步是因为有邪祟害他,情有可原啊,若是就这么把他的魂儿带走,他可就真死了,多冤多屈啊。”
“哦?邪祟害人?确实情有可原。”吴琼故作沉吟,画风一转,“但我等身为地府阴差,拘魂乃分内之事,如果不能拘,我等自然打道回府,然而我们现在能拘,肯定不会装作看不见。”
江阳状态跟以往有很大不同,以前来了不少阴差,可都没办法拘走他,因为他的魂魄反复拉扯着,来来回回,似生似死。
现在就不一样了,就算有老刘帮衬,江阳的魂魄也离体近半,阴差完全能把他拘走。
“是是是,尊差说的没错,可您老也知道人世间多繁杂,因果牵扯无数,有太多的无奈和迫不得已,您看能不能稍微通融通融....”
吴琼闻言面色不变,心中却是大喜。
万万没想到啊,干拘魂的累活也能有捞偏门的机会?
与此同时。
鸾鸣阁的某处小屋。
雨萍满头大汗,焦急不已,精心打扮的妆容早已被汗水打湿。
因为她发现小木人用光了,实在是最近她扎的有点多,库存消耗太快。
而这个库存并非她自己能补充。
无论是厌胜之术的来源亦或是小木人等法器,都不是她自己创造的。
所以雨萍火急火燎的冲向丹彩楼。
看门的几个小厮见是自家姑娘,也就没有阻拦。
楼内,依旧灯火通明。
雨萍很快找到在梳妆台前画眉的柳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