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这些圣眷者可是人上人,贝瑟团长的宝贝疙瘩。
不少苦活累活都得老拉弗他们去干,这些人却能舒舒服服地坐在火堆旁享受。
将壮丁们交接给勤务长,老拉弗便带着阿尔杰农朝河边走去,他要与贝瑟团长汇报一声。
还没等他们靠近,便听到一声怒吼。
“这都什么时候,车还没弄出来吗?”
“贝瑟阁下,这轮毂和车轴都断了,得等后面把工具运来……”
“那得多长时间啊?我管你这那的,月亮升起来之前,必须得修好。”
那位年轻的步兵团长挥着鞭子,在马车边暴跳如雷。
负责工程的勤务兵则是木讷又无奈地低着脑袋,任由唾沫星子落在脑袋上。
在他们的面前,八辆马车陷在淤泥里,驮马喷着白沫,徒然地用蹄子刨着地面。
数十名士兵们围住这些马车,一边咒骂一边用木杠撬动车轮。
那些覆盖的油布被风吹起一角,老拉弗能清晰地看到,油布下便是从熊啃堡拉来的发条炮。
它们重得宛如一块块墓碑。
正常情况下,以发条炮的重量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只是贝瑟运气太差,刚好来了一阵急雨,土地太软,叫马车陷入了淤泥。
“贝瑟阁下……”
“讲!”贝瑟言简意赅地
“九个民夫都征募来了,一共费二十七第纳尔,如今归入了勤务兵行列……”
“不要告诉我那么多没用的。”贝瑟语气缓和了一些,“还有一把力气的,都过来抬马车,这该死的狮鹫炮,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看着陷入泥坑的马车,老拉弗也不免皱起了眉头。
原本他们预定是在明日中午从水浅的河滩过去,可这一阵雨却是打乱了所有节奏。
假如耽搁了时候,水位涨起来,那原先的浅滩大概率就没法过河了。
所以贝瑟才会如此着急地命令士兵们抬出马车,及早前行。
以老拉弗当猎人这么多年的直觉,他莫名感觉到就算马车修好了,都来不及了。
看看三角帽的水汽吧,如此潮湿的空气配合咆哮走廊渗出了冷风,明天估计又是一场雨。
但老拉弗估计错了。
因为在午夜之前,雨水就稀里哗啦地砸了下来。
次日清晨,穿着遮雨斗篷的老拉弗,哪怕用肉眼,都可以看到水位涨了。
等到车队来到预定过河的溪流边,老拉弗低沉着脑袋,不去看贝瑟铁青的脸色。
但是他能听到水流哗哗之声。
掀起遮住眼睛的斗篷兜帽,老拉弗忍不住发出了“啧啧”的叹声。
上游冲来的橡树枝缠着破渔网,在浑黄的旋涡中时隐时现。
原先清澈见底的小溪,如同黄色的巨蟒穿过了众人的眼前。
雨水啪嗒啪嗒地打在油布上,贝瑟等一众军官的心情是越来越沉。
贝瑟用马鞭敲打长筒军靴,老拉弗能听出他强压的烦躁:“那个谁,你去看看,水深大概有多少?”
没用多久,一个湿漉漉的汉子便返回到贝瑟的面前:“团长阁下,水性好的能过,水性差的难了,更别提还要驾着马车了。”
“见鬼!”贝瑟发泄般地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他第一次独立领军,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个时候下,搞得水位上涨这么快,总不能灰溜溜返回费尔德海姆吧?
雨水浸湿了贝瑟的斗篷,披在他身上感觉比铁甲都要沉重。
“去问问附近的牧羊人,有没有别的过河的路。”贝瑟朝着周围的百队长们问道。
老拉弗思索片刻,举起了手:“团长阁下,我先前问过了,沿着铁锈河向东北走一段,有一座石桥。”
贝瑟脖子一抻,眼睛一瞪:“有石桥你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