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请四皇子妃另请高明!”
“你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萧敬芝还没怎样,莞贵人已经急红了眼,那凶猛的样子,简直就是要将那大夫生吃了。
那大夫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声音也颤抖得厉害:“老夫无能,为了不耽误这位夫人的病情,还请另寻高明。”
这个大夫话音刚落,侍卫又匆匆带了几个大夫进门。跪地的大夫如蒙大赦,趁都围着心来的大夫团团转赶紧抱着药匣子溜了。
剩下的大夫挨个给萧敬芝号脉,最后却都是无能为力的摇头:“夫人明显已经小产,孩子已经流出母体,这样的情况即便神医在世,也没有办法啊!”
“一派胡言!”
莞贵人暴怒,一耳光甩在说话那大夫脸上:“给我救,救不过来我要你一家老小全给小公子陪葬!”
大夫跪了一地,害怕得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出,只不停的磕头求饶。
四皇子妃总算看出了点门道,唇角一撇,沉淀了下心情之后才出面帮着欧莞贵人做戏。
她上前挽住莞贵人的胳膊,哭着劝道:“母妃节哀,想必大夫们都已经尽力了。上天注定萧妹妹要经历这样一劫,旁人又怎么拧得过?
那孩子福薄,无缘得见母妃,可他到底担了母妃金孙的名头,母妃也多疼惜他一些多给他积些福保吧。”
这个时候伤人命必然不是什么福保,四皇子妃这样说,自然是在替大夫们求情。
有了这个台阶,莞贵人便顺着梯子下来了。
她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我拖出去责打二十大板,一板子都不许少。”
“母妃慈悲……”
“谁都不要再求情,若是再求,便与他等一起受罚去吧。”
如此一来,四皇子妃便闭了嘴,她都不敢求了,谁又再敢说话?没一会儿,几个大夫便被拖了下去,同时,板子和哀嚎声在外面响起。
躺在床上的萧敬芝双手搂着自己的肚子,一直抽泣不止,一双眼睛更是空洞无声,就好像灵魂早已经神游一样。
莞贵人发落了大夫之后,过去握住了萧敬芝的手,一声敬芝还没喊完,已经是泪流满面,情绪崩塌的嚎啕大哭起来。
“是母妃对不起你,我的敬芝啊,我的孩子,是我错了,是我不小心,我可怜的孩子……”
莞贵人哭得伤心,勾得萧敬芝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婆媳两人搂着一起哭了个昏天暗地,任谁劝都劝不好。
后来都哭累了,谁都再哭不动了,四皇子妃才又从新劝莞贵人:“媳妇知道婆母伤心,可再怎么伤心您也得多顾着点自己的身体。您要是哭出个好歹来,岂不成了那孩子的罪过?
他才走了,咱们理应伤心,可伤心之余也该多为他积德积福不是?”
“可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啊!”一被劝,莞贵人又来了劲:“虽说我不是故意的,可敬芝终究是因我而伤,那孩子也终究是因我……”
“母妃想错了!”四皇子妃认真的打断了莞贵人的话,一脸严肃道:“是那孩子福薄!他要是个有福的,就不该现在才来,更不会在萧家将我等逼得无路可走的时候再来。
真要说是谁害了他,也应该是萧家那帮忒石心肠的畜生。若不是他们害了四皇子,咱们一家现在还其乐融融。
若不是他们逼死了侯夫人,萧妹妹也不会被逼得言语无状、进退无度,更不会因此犯下杀身大错,萧妹妹不犯那么大的错,我又怎会那样罚妹妹?母妃又怎么会在救下妹妹之后生那么大的气,以至于错踢在萧妹妹肚子上?”
莞贵人的话说得井井有条,语气神态也是严肃认真,让一直沉浸在悲痛中的莞贵人和萧敬芝都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神情肃穆的四皇子妃。
半晌之后,莞贵人才带着一脸的泪转头看着萧敬芝,战战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