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亏的王爷突然就没有了脾气。
“再去叫,府上发生了大事,现在实在不是能醉生梦死的时机!”
锦书跪在原地没有动,王爷也不敢太过为难她,只得将让自己的贴身丫鬟进去叫。
人进去了三四波,却一个出来的都没有,王爷再也坐不住,冲着身边大丫鬟发脾气:“饭桶,不中用的饭桶,你进去给我看看是怎么回事,要是连你也没出来,那就都不用出来了。”
丫鬟进去了,却当真没出来。
王爷气得直喘粗气,顾不得萧婉容也在里面就寝,拉着锦书就往里面走。
“去拿了屏风挡住你家夫人!”
锦书几乎才将萧婉容安置好,王爷就大踏步到了床边,看着那么些丫鬟被人点了穴道站在床边,王爷额头上掉下来无数多的黑线。
“徐庄!”
他声音出奇的大,比河东狮吼也毫不逊色。
这样的分贝加上往徐庄屁股上拍的巴掌,果然成功的将徐庄弄醒了。
可还没等王爷松一口气,惺忪着睡眼的徐庄就挺身而起,嘟囔了句‘烦人’然后往王爷身上利落一点,将正准备说来意的王爷定了身。
然后,在王爷气得头顶冒烟的时候,徐庄从新躺回了床上,呼呼的睡得香甜。
没有人知道王爷的心中,正有多少匹草泥马奔腾。
第二天日上三竿,徐庄和萧婉容才悠悠转醒,看见床边围着的一群人,两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尤其看见王爷也铁青着脸浑身僵硬的站在床边,两个人都同时风中凌乱。
“什么情况?”
徐庄没有赶紧为大家解穴道,而是将锦书叫进来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才让站了一夜的人恢复了自由。
穴道才一解开,王爷就软倒在了地上。
徐庄原本不想去扶他,可到底是没办法在他肥胖的身子瘫软在地上,到底是忍不下心。
萧婉容打发大伙儿出去,正准备跟着锦书出去洗漱,就听见王爷拉着徐品言的手哀求:“既然都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难道,需要我跪下来求你们吗?需要吗?”
看他的语气神态,只要徐庄或者萧婉容点一下头,他就真的能豁出去给他们下跪。
看着这场景,萧婉容的眼睛突然就湿润了。
她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王爷双眼发红,她说:“王爷当真是个好父亲,可却是徐恪的好父亲!
回想下昨天的事情,再想想看为了保护我们儿死去的那些兄弟,王爷还能下跪逼着三爷去治徐恪吗?
当时被追杀,三爷受的伤,又比徐恪轻多少?
王爷可曾关心过一句,可曾自责过幕后真凶一句?”
萧婉容是真的心疼徐品言,心疼那个母亲早逝,而后就只能用不学无术、花心纨绔掩藏才能换取平安的三爷。
听着王爷的要求,徐品言虽然寒心,却也没有多么生气。
可听了萧婉容一席话,看着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悲伤,心里竟也觉得委屈。
他放开了王爷拉着他的手,声音也变得有些哀伤:“说起来,徐恪受那一剪刀难道还不应该吗?
张淑芬是因为什么落到现在的下场,香姨娘是怎么走上了最后那一条路,父亲你是真的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吗?”
王爷原本是怀了很大的希望,可看着徐庄脸上太过明显的悲伤,看着他越来越暗淡的神色,一时间竟接不上话.
他什么都明白,他知道张淑芬是在为张王妃顶罪,知道徐恪所怀有的野心,知道府中那些想要伤害徐庄的阴谋。
他知道,可他选择了纵容!
“回去吧,我还有事!”
徐庄拉着萧婉容的手要出去,两个人要走出门的时候,王爷竟当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