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何对徐家,父王心中应该有数。
香姨娘受了委屈记恨母亲和四爷,说出那等不讲良心的话,儿媳实在不信。
倘若父亲不信,大可以现在就请封三哥为世子的奏折,儿媳和四爷绝对没有半点怨言。”
张王妃也是哭求:“王爷明鉴,我们从未曾算计过王爷的王位。香姨娘的事情不过是恪儿胆小犯了糊涂。
说起来庄儿懂事不曾碰她分毫,如今拨乱反正,也不算污了王府名声。”
“父王,孩儿错了!”徐恪也不停磕头:“儿子色迷心窍,犯了错不敢承认,将责任推到三哥身上是我的错,父王如何责罚我都认。
至于香姨娘所说的居心,儿子是半点不敢有。
若我曾经起过那样的心思,让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熟悉的宾客也不好意思再围观,纷纷告辞离开。
萧侯爷看了萧婉容一眼,然后才对王爷道:“王爷家事在下自然没资格过问,不过婉容在侯府我也是千疼万宠,没让她受过委屈。”
意思就是:这事你最好妥善处理,别以为萧婉容身后没人撑腰。
王爷脸色更不好看,却只得压着脾气送侯爷出去:“萧兄放心,这事我定然妥善处理,断不会让婉容受丁点委屈。”
送走宾客,战场就转移到了正厅。
老太妃和王爷坐在主位上,徐庄和萧婉容坐在侧首,下面跪着张王妃、徐恪和张淑芬。
主位上的两人沉默着没说话,萧婉容也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
徐恪在下面跪得实在害怕,磕着响头求饶:“祖母、父王,恪儿知道错了,当真知道错了。你们饶过我这一次,我保证再不会犯!”
徐庄风流成性,不堪大用,剩下的孩子也都还小,若真将徐恪打死了,王府的未来……
先前当着满宾客的面王爷气怒难消,现在大伙儿都散了,他便又开始心疼自己的儿子。
王爷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然后觑了一眼萧婉容,最后才看着徐庄道:“若不是你风流成性,那畜生就是将香姨娘塞给你,谁又能信?
如今出了这么没脸面的事情,你说该怎么办,真要要了你弟弟的命?”
徐庄看了跪在地上的三人一眼,而后才慢慢的道:“我倒不想要谁的命,孩子的事情既然清楚明白了,我这边却也没什么损失。
香姨娘放到他屋中,宝儿过继为他的嫡子也就罢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徐庄看着他们笑了笑,而后又接着道:“因为香姨娘婉容却没少受委屈,我不计较,一手促此事的张王妃也该给婉容一个说法!”
看徐庄松口,张王妃心里放松不少。
她想着现在能让王爷饶过徐恪才是要紧,于是赶忙个萧婉容磕头:“是母亲糊涂对不起你,你说要怎么补偿,只要你提得出,我一定满足。”
萧婉容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她微微一笑,从锦书手中接过庄子上几位总管的供词道:“巡查各个庄子的时候,各位管事说出了些惊天秘密。
起初我并不相信,看见账本之后我也只以为是管事们做了假账。所以回来这么久,我从来不曾提起。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可见母亲和四弟的人品并不像我寻常看见的那么高贵。
如此,我便想查一查那些事是不是真的。
倘若是真,我该为庄子上百姓讨个公道;倘若是假,婉容磕头给母亲赔罪,徐恪的事情我们也再不追究。”
张王妃手心发凉,后背生汗,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萧婉容萧婉容,好半天之后才道:“为了庄子上的贱民,你要和我撕破脸皮?”
萧婉容将供状交到王爷和老太妃手中,然后才看着张王妃道:“贱民?古语有言,民为贵,君为轻。你草菅人命,难道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尊贵?”
徐庄也道:“你要是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