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得丝毫不后悔。
只惜刚刚手慢了,按云湄本身的性子,非得趁机扎他两下大的,事后再推说没使过凶器,并不娴熟此道,这才不小心误伤。横竖有她那句冠冕堂皇的粉饰,他哪里又能抓得到她的错处,权当古板守矩的大家闺秀不堪折辱才情急所致。
正这么不乏恶劣地漫想着,忽然脊背一热,他修长的手搭过她的腰,轻轻一揽,令她贴近了他,这与适才在小榻上两下里角力的交缠截然不同,而是放轻的爱抚。
这个拥抱,比先前在床帐之中的每一个都要更轻、更珍重。
云湄一怔,便听他低声问道:“事到如今,娘子的旧事,仍旧是不愿告诉我么?”
云湄感受着他珍重的怀抱,细细的黛眉不无古怪地拧出个小结。难不成许问涯受了这番性命之危,事后还反过来心疼她了?
真是个讨厌的怪人。
不过,对于这件事,云湄自是死不承认的,横竖只坐实了是他的错觉,日子还长,寥寥两道插曲不足为惧,他又这般日理万机地忙碌着,贵人由来多忘事,料想没一会子便能揭过了。
当即道:“郎君又在提昨夜的事了?都说是婚期事多,思虑太过,胡乱之下做的一个噩梦罢了,现下要我回想,我倒偏还记不起来究竟里头有些什么桥段了呢,兴许是志怪话本子瞧得太多,梦见鬼了罢!”宋浸情确实有这癖好,往后对账,也不愁对不上。
许问涯俯身凝视她,却久不接腔,目光闪动,半晌,煞有介事地说了句:“对不起。”
云湄着实被他弄懵了。说到底,适才在小榻里,他并没有太过分的地方,若是当真上下其手,那骨灰盒难逃暴露。都是她这两日紧绷太过,又恰巧梦见了可恶的赵老翁,天不时地不利的,他这才横遭一咬,这会子还能反过来同她道歉?也是个神仙。
虽则最是厌烦他这副模样,但终究不由自主问了句:“还疼吗?”
许问涯见她暗自冰着一张小脸儿,几番纠结之下,反倒蹦出了一句关怀来,心知这与寻常的温柔决计不同,兴许是难得的真心实意,当下便是一笑,不想牵动伤处,立时浅浅嘶了一声,复又忙说不碍,“我活该的。”
细细端量她的神色,愈发对怀中这位妙人产生浓厚的兴味,这就像百折不挠地去抚摩一只长着倒刺的猫儿,瞧着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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