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要陪裘智一同赏月、品尝月饼。
黄承奉闻言,冷汗涔涔而下,强自镇定劝道:“王爷,夜色已深,裘公子身子虚弱,想必早已歇息,不如改日再去吧。”
他心中暗想:先应把今晚糊弄过去,明日再找新的借口。
之前朱永贤从未对旁人动过心,黄承奉对他的感情观不太了解,只道朱永贤和其兄弟一样,是个风流人物,日后妻妾定然不少。
只要他在宫中待上一个月,定会将裘智忘得一干二净。届时自己再稍加挑拨,二人自然会断了来往。哪知皇家竟出了个痴情种子,朱永贤非但对裘智念念不忘,这一个月还每天都派自己去看望裘智。
黄承奉早已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该撕了裘智的信。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一失足成千古恨,只能一直隐瞒下去,直到瞒不住的那一天。
白承奉看他神色有异,心中不免生疑:好端端的,为何要阻拦王爷出宫?
他一向与黄承奉不和,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故意唱反调:“黄承奉此言差矣。皓月当空,桂香满城,正是赏月良辰。裘公子素有雅兴,定不会错过这等美景。”
朱永贤连连点头,期待道:“你说得对,他肯定不会这么早睡。”但转念一想,裘智身体不好,没准已经睡了,忙补充道:“我先去看看,若裘智休息了,就不打扰他了。”
黄承奉心中七上八下,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朱永贤也察觉到黄承奉的异样,脸色一沉,冷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裘智怎么了?”
黄承奉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摆手否认:“没、没有,裘公子一切安好。”
朱永贤自是不信他的说辞,但此刻不是计较的时候,狠狠瞪了他一眼,快步离去。
白承奉幸灾乐祸地推开黄承奉,露出一抹得意笑容,跟在朱永贤身后扬长而去。
黄承奉跺了跺脚,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急忙跟上,心中默默祈祷裘智从宛平回来过节了。
朱永贤来到裘家,抬手拍门。不一会儿,张叔把门打开了。
“你家少爷呢?他最近可好?”朱永贤神色焦急地问道。
张叔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朱永贤了,骤然见到对方,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连忙揉了揉眼睛,确认没有看错人后,仍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是燕王殿下吗?”
他实在不明白,朱永贤明明已经和裘智闹掰了,现在怎么又没事人一样找上门来。
广闻见张叔许久未回,也出来查看,见到朱永贤站在门外,不由得愣住了。
他年纪尚幼,起初并不清楚裘智与朱永贤之间的纠葛,后来裘智突然去了宛平,心中颇为不解,缠着张叔问东问西,多少明白了些裘智的心思。此时猛地看到朱永贤,不禁诧异不已。
朱永贤见二人这副神情,心中更加不安,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问道:“你家少爷还好吗?”
张叔不明白朱永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强颜堆笑道:“都挺好的,感谢王爷垂问。”
朱永贤看他目光闪烁,认定他在说谎,抬脚就往院里闯:“我自己去看看。”
张叔年迈,追不上朱永贤的脚步,只能在后面喊道:“王爷,您别去了,我家少爷不在家,他去了宛平!”
此话一出,黄承奉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他欲哭无泪,暗自叫苦:我命休矣。
朱永贤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张叔,不解地问道:“他怎么突然去了宛平?”
张叔见朱永贤一脸茫然,心想: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
他曾问过裘智信里写了什么,但裘智并未透露。看信的人都不明白,问他一个外人,怎么可能清楚。
张叔只能重复裘智的官方说辞:“少爷身体不好,去宛平养病了。”
“养病?”朱永贤冷笑着扫视张叔和广闻,“他一个人去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