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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几条大小船只几乎个个带伤,撤退的脚步非常之仓惶。
方海洋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神情有些不甘。
「苦战一场,却只能退敌而不能歼敌,实在是人生之大憾!」
「本将,着实不甘!」
一旁用纱布吊着胳膊的吴全美苦笑一声,开口说道。
「海面宽广无垠,没个遮拦,而我军兵力又很有限。」
「退敌或许可以,但想歼灭敌军,着实难尽其功,让其逃了,也是无奈之举。」
「以王上之宽仁,想来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苛责司令的。」
方海洋闻言,也只能点头表示认可。
之所以不追击,自然不是他不想追,而是无力再去追。
虎门海战,唐军舰队本就损失不轻。
而今日又是一场苦战,两场战事相加,较之战端未启之时,唐军舰队折损已有将近半数。
剩下的大小船只几乎是个个带伤,不少战船也已经到了沉没的边缘。
若非联军舰队先撑不住撤退,再打下去,结果如何着实不好说。
方海洋深吸一口气,开口交代道。
「传令下去,打扫一下战场,然后尽快撤退吧!」
「若我等在这里拖延的日久,只怕联军舰队会集合起来反扑,到时候结果不堪设想。」
唐军的舰队此次出击,说白了就是趁着联军舰队分散干一票。
现如今既然这一票干完了,自然也就该撤退了。
否则,对方一但反扑,唐军这边也不会好受。
四周众人闻言,齐声应诺。
……
额尔金伯爵站在船只甲板上,眺望身后西垂的红日,以及被赤色的夕阳所一点点笼罩的唐军舰队,眼神复杂。
「败了,没想到我等竟连海战也败了!」
如果说虎门海战的失利,他还能用唐军是借炮台之利取胜,而非海战取胜算不得什麽为藉口,进行自我安慰的话。
那这次的海战,可是正儿八经的海上遭遇,大海决战。
唐军以与英军不差多少的兵力,于海战之中,正面击退了英军。
这场战争可谓是进行的堂堂正正,输了就是输了,额尔金着实无法再行辩解。
西摩尔闻言,在一旁开口宽慰。
「伯爵大人不必如此。」
「此战我军之所以会输,不过也只是唐军趁我联军舰队主力不在,行偷袭之举罢了。」
「待我联军舰队主力汇合,再与其战,岂有不胜之理?」
额尔金闻言,顿时默然,但他思虑一阵之后还是开口说道。
「传令下去,立即派人去召集联军各部提前前往预定地点集合,准备再与唐军一战……」
额尔金咽不下今日战败的这口气,准备要召集人手,找回场子。
西摩尔闻言,并没有反对,而是点头应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他也想找回场子。
而是今日一战后,西摩尔发觉唐军舰队的战斗力不差,他们要是继续分兵的话,保不齐唐军还要再来干他们一票。
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把舰队集中起来。
如此一来,则可确保万无一失。
……
当夜,联军舰队找了处避风的海岛抛锚休整。
额尔金坐在船舱内,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借酒消愁。
此次远征战局的不利,让他身上背负着极大的压力。
要知道,英国之所以召集联军发动东征,可不止是单纯为了出口气。
而是有更深层次的政治目的在里面的!
一是为了通过进一步打开东方市场,来稳定国内的资本家们。
二则是联军作战,整合人心的同时,为接下来克里米亚战争对沙俄开战做一次预演。
这两者,对当前的英国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