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内室沐浴净身。
今日他在校场待了许久,出了一身汗不说,衣角上也都是泥尘点子。余白芷没有说话,看着男人绕过屏风被遮掩得七.七.八.八的背影。乔骁出来之后,余白芷倚靠在美人榻上接着看话本子,他视线朝着她那边扫了一圈,随后收回。
乔骁先上榻,余白芷好一会才来。
他沉默下来,她也恢复了冷淡,若即若离到乔骁无法掌控。昏暗的幔帐当中,乔骁启唇,“你今夜跟我切磋的本意真的是想让我知道你拳脚功夫的厉害?”
她静了一息,侧身过来面对着他。
黑暗当中,乔骁能够感受到她的视线,甚至包括她清浅的呼吸也扑洒过来了。
可她迟迟不回答,乔骁都不明白她是个什么意思。正当他酝酿好措辞,要问第二句的时候,余白芷启唇了,“夫君这两日的气消了吗?”
她知道他在生气,任由他生气?
过了好多日,真的要议论起来为何要生气,乔骁有些说不清楚,他就是想要一个冷静。
他感觉自己受余白芷影响颇深,已经不只是简单影响到他的心绪,影响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之所以那么介意梅云庭的存在,都是因为余白芷。他喜悦余白芷,不喜欢她身侧出现其余的男人,可她身边会出现什么男人,他根本没有办法掌控,这一切的根源在于他没有办法掌控余白芷,在阴山,他不过就是个压寨郎君,他的地位来源于余白芷的喜悦。“余白芷。”他忽而很正经叫她的名字。
“嗯?"旁边人懒懒应了一声。
“你当初为何要诱我与你圆房?“既然是做戏,为何要把她自己给搭进去。当初乔骁天真且愚蠢的以为余白芷处于劣势,他占了她的便宜,可如今却不是这样的。
他发现,他才是处于劣势的那一方,因为余白芷虽然同他产生了鱼水之欢,可她……好似不在意。
他觉得余白芷并不看重女子的贞洁,这并非他对她的贬义,而是觉得她看得太开了,反而是他自己狭隘。
所以他想要问清楚。
“夫君怎么了?"她朝着他挨近,靠过来。只需要再近一点,便能够直接抱着他的臂膀,像往日一样。可她没有,还是保留有一定的距离。
“我感觉……你离我很远,余白芷。”
他指的是心,也笃定她这样聪明的人分明很清楚他究竞在说些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她就是不正面回答。
反而偷换概念,凑近之后,钻到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身,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像只小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
乔骁感受到她柔软起伏的曲线,方才打架那么厉害的姑娘,如今浑身像是没有长骨头那般抱着他,整个人乖乖的,乖到让他觉得他想要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她并不会害怕,也不会抗拒。
他喜悦余白芷,对她有渴望,自然也就有本能产生的.欲.望了。想要捏着她的腰身,将她带到身下。
攀揉春色雪峰,入.侵芙蓉满园。
可他在克制自己,他觉得余白芷既然没有同他交付托底,他也应该对她有所保留,不能再继续这样沉沦下去,害怕有朝一日满盘皆输,所以乔骁选择了运离,这两日避免与她在一处。
他在京城的时候也喜欢在烦闷的时候练剑,既能够温习父亲留下的剑术,也能够倾泻心中不为人知的烦闷躁动。
“还远吗?"她用侧脸蹭着他的胸膛问。
乔骁指尖一动,看着她的脑袋,“你知道我并非此意。”“我指的是你的心。”
怀中人顿了一瞬,随后仰面看着他问,“夫君想要我的心?”即便是在昏暗的幔帐当中,她的瞳眸依旧润得发亮。乔骁有些回答不上来她的话,若说是,他想要她的心。这不就代表他对余白芷动心了,那是当着她的面承认了啊。不…乔骁没有回答。
他只是看着余白芷,手掌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