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对江先生是什么态度?”
陆星言说:“我觉得她对他多少是有些好奇的,但我知道,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好奇,让自己不要去靠近那个人。”
棠许听了,一时有些怔忡。
如果她是这样的态度,那在眼下这样的情形之中,多少也算是一则好消息。
她微微垂下眼,安静了片刻才又道:“可是单凭这样的方法,真的可以拦住他们相见吗?”
陆星言说:“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江北恒纵然有心想要接近,可是他同样有许多顾虑,他不敢太过冒进的……毕竟他们父子关系原本就那么僵,如今要是让江暮沉知道他还有个私生女,只怕会跟他彻底决裂了。在他看来,终归还是那个儿子更重要一些吧?”
棠许听了,一时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又道:“他给星漾准备了很多生日礼物。”
陆星言听了,只是冷笑了一声,道:“当年那样决绝地抛弃,27年后准备一些生日礼物就想要认回女儿,不愧是生意人啊,真的是一桩完全不会亏本的买卖。”
棠许对此没有评价什么,只是转头看向了窗外。
陆星言知道棠许的立场在这中间到底有多为难,毕竟这么多年,她也是真的将江北恒视作很重要的亲人。
从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江北恒从前做过的那些事,大抵还是真的很难面对。
因此陆星言也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刚好前菜被送上餐桌,他看着棠许说:“赶紧吃东西吧,等了这么久你应该也饿了。”
棠许闻言,依旧没有动。
“怎么了?”陆星言继续观察着棠许的脸色,“做错事的人是姓江的,又不是你,你犯不着为了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啊,你要是为了这件事不吃东西,那燕先生知道了,岂不是要后悔对你坦白?”
听见这句话,棠许才终于收回视线,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四目相视之下,陆星言脸上一派从容,如同燕时予一般,看不出任何不同寻常的迹象。
棠许忽然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把我跟你说过的事情告诉过他?”
“你是说……姓孟的那件事?”陆星言说,“我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告诉他,我疯了吗?难道他知道之后不会发疯吗?”
棠许听了,静了片刻才又道:“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你们保持着这样密切的交流,通通都只是为了星漾吗?”
“不然呢?”陆星言反问,“你的事,他有什么好跟我交流的?毕竟你们俩……目前状态这么好。”
棠许轻轻垂了垂眼,一时没有再说话。
陆星言盯着她看了又看,才又道:“你就是过多地陷进自己的情绪里了,你太内耗了你知道吗?其实有些事情不要想太多,任由它自然而然地发展,不是挺好的吗?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什么不试着放轻松一点呢?”
好一会儿,棠许才轻笑了一声,说:“有些事情,说起来总是很容易的。”
陆星言说:“反正我始终相信,再多的事情,终会有迎刃而解的一天。”
棠许抬眸跟他对视了片刻,最终,依然只是轻笑了一声。
……
和陆星言吃完午餐,陆星言见她脸色始终不是很好,便开车将她送回了家,叮嘱她上楼好好休息,这才调转车头离开。
然而他刚刚走,棠许转头就又出了门,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去了西城方向的一家雪茄吧。
工作日的下午,段思危独占了一间奢华到极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