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是纠缠不休的人,除非有非常紧急的事,电话打过一次没有人接,他只会耐心等待回电,绝不会接二连三地继续拨。
果不其然,这通电话结束之后,没有再继续打过来。
棠许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一时间却再也没办法放松自己。
江北恒在伦敦治疔的这些日子,江暮沉也实在是消停,一次都没有再在她面前出现过。
除了偶尔跟江北恒通个电话,棠许仿佛真的彻底了断了和江家的关系,也没有再刻意去关注过什么。
可是即便如此,偶尔却还是能看见一些财经新闻和八卦媒体的分析——
总的来说,自燕时予回来之后,燕氏和江氏的明争暗斗就没有停止过。明明从前有着亲缘关系的两家,相互扶持之下几乎是淮市无可撼动的龙头,在这样的竞争之下,似乎双方都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也正因为如此,二者之间的竞争似乎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恶性。
有记者专门前去采访过,但是面对媒体镜头,双方发言人自然都只会回答一些官话,双方的竞争也从来没有停止过。
对于这些,燕时予从来没有向棠许提及过。
而棠许从前就向他表明过态度,如今依然如此——
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参与到双方的斗争之中,而对于江北恒,她的态度也始终一如既往。
他是真心疼惜她的长辈,她也只会用真心待他。
只是在面对这样的情形时,终究还是会有些尴尬。
她知道燕时予必定不会想要听到江北恒的声音或者消息,因此也只能选择暂时不接这通电话。
对此燕时予也没有什么表态,眼见那通电话挂断,他重新闭上了眼睛,似乎又一次睡了过去。
几十公里后,车子进入了一个服务区。
这个时间服务区内车子很少,然而燕时予到底招眼,并没有落车。
棠许落车去了服务区内,一股脑点了咖啡三明治油条豆浆等食物,在等待的间隙,抽出时间来给江北恒回了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江北恒的笑声:“不会这个时间点才醒吧?”
棠许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随后才又想起什么,问:“您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伦敦那边现在几点?您身体不舒服吗?睡不着吗?”
江北恒听到她紧张的语气,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后才又道:“如果是在伦敦,那我恐怕无论如何都不敢打这通电话了。”
棠许一怔,随后才反应过来,“您回来了?”
“恩,回来了。”
“为什么?”棠许忙问,“前段时间不是才制定了新的治疔方案吗,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吗?那个方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江北恒见她情绪瞬间就紧张了起来,连忙安抚道,“只不过那样的治疔,在国内也不是完不成。我跟几位相熟的专家探讨了一番,还是决定转回国内来治疔……别的不说,至少气候比伦敦那边舒服多了,你说是不是?”
棠许这才松了口气,道:“原来是这样。那您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都回来了才告诉我,是想要给我惊喜还是惊吓啊?”
江北恒道:“昨天晚上一落地,这不是一早就向你通报来了吗?今天有没有时间过来?”
棠许顿了顿,才道:“可能要下午才有时间了。您时差肯定还没倒过来,先好好休息休息,我下午再来看您,陪您吃晚饭怎么样?”
“那当然好。”江北恒笑道。
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