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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保持着下拜的姿势站在原地。
皇帝见状,忍不住皱起眉头:“赵徽,你这个倔脾气又犯了是不是?”
赵淮徽还是那句话:“还请陛下三思。”
“算了,你爱站到什么时辰就到什么时辰,朕不管你。”
和赵徽当君臣久了,皇帝就格外见不得赵徽这种冷着脸,倔着脾气的样子,好似就这么磨下去,他就会妥协似的。再说了,这可是他的第一批天子门生,他不得挑个顺心如意的吗?挑个爱骂人的书生干什么?要来和赵徽凑一对儿?一个摆右边一副冷脸,一个摆左边专惹自己生气?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皇帝哼了一声,故意高声道:“魏闲,你去后殿将朕积了三天的折子都搬过来,朕今日一次批完。”
魏闲看了看身姿笔直的赵淮徽,又看了看皇帝,犹豫着应下:“是。”
然后就搬来了一堆折子。
这些折子来自天南海北,什么都有。有征税哭穷的,也有拿本地珍品上贡的,更有没什么事儿,专门上个请安折来问好的。
皇帝批着批着,就全神贯注起来。
魏闲不敢打扰,就只敢在旁边注意着给烛火挑芯儿。
这么熬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殿内的烛火逐渐开始晃眼,皇帝才揉了揉眼睛,丢下手中朱笔,问:“魏闲,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魏闲轻声说:“就快到午时了。”说完,又往赵淮徽那边递了递眼色,“这赵大人也该离宫用膳了。”
皇帝也顺着魏闲的视线看向赵淮徽,却见他还是一模一样的姿势站着,即便是脸色苍白如雪,也在极力忍耐。只是那薄唇实在是毫无血色,身子也摇摇欲坠,令人看着悬心。
“你——”赵淮徽这个倔脾气实在令皇帝头疼,但是皇帝朝着自己这个病弱大臣发不了大脾气,只好斥责魏闲,“你这个大太监是怎么当得差?真叫赵大人白站这些个时辰吗?去,端把椅子过来让他坐,别晕在朕的养心殿里头。搞不好,明日就该有言官参朕不善待臣子了。”
魏闲委屈巴巴地照办,可椅子端来后赵淮徽还是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