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这话说得有的那个啊,你想一想,乐不得,说的是你,行不了,说的是李天行,你们不行,天亮了才有太阳,是说人家能耐大着呢。”
陈乐天哦了一声,良久才道:“老徐,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徐宇光点着头道:“你看那个招商局,他派了一个成达明过去,不到一星期就给一窝端了,你老陈苦心经营的工商局,我看早晚也会被他占领,那个李江峰,就是他派过去的定时炸弹,早晚有一天会爆炸的。”
“老徐,你有点危言耸听了吧。”
“不是我危言耸听,你和张书记如果再坐视不管,下面各部门的权力,早晚都会被他夺了去。”
陈乐天笑了笑,“张衡不动,我们也不能动,否则,我们会腹背受敌啊。”
徐宇光冷冷一笑,“再这样下去,我们怕是无立足之地喽。”
“那倒也是。”陈乐天微微的叹息一声,“老徐,你以为我看不出來吗?你以为我不想反击吗?问題是张衡,咱们要是和向天亮斗,就会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徐宇光点了点头,“这个张衡,跟着邵三河去了一趟省城,都晕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陈乐天道:“老徐,我还是那个原则,你和姜建文联手是可以的,而我和张衡不可能走到一起。”
“我知道,一山难容二虎。”
陈乐天看着徐宇光,“倒是你老徐,我要提醒你啊,也别和姜建文走得太近了。”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不会站在烂泥墙边的。”徐宇光胸有成竹的点着头。
“嗯,姜建文就是出院回來上班,也挺不起腰來喽。”陈乐天有些感慨。
“老陈,你不动,但我要动。”
陈乐天点了点头,“你要动我不反对,但不能莽撞,要小心一击不中,反受其害。”
其实,陈乐天早就知道,徐宇光有把柄落在向天亮的手里,而且是足以垮台的把柄,在这种情况下,徐宇光要么夹着尾巴,俯首称臣,要么奋起反击,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老陈,我不会牵连你,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请你帮忙。”
“说嘛。”
徐宇光看着陈乐天道:“我想向你借点钱。”
“你缺钱?”陈乐天怔了一下,徐宇光家不缺钱啊。
“借不借?”
“借,你要多少?”
“一百万。”
陈乐天吃了一惊,“老徐,你借这么多钱干什么?”
徐宇光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会还的,我也还得起。”
略作沉吟,陈乐天答应了,“好吧,我明天把钱打到你帐户上。”
陈乐天不知道徐宇光借钱干什么,作为盟友,不借不行,问也不行。
可是,陈乐天万万沒有想到,就是这一百万,不但收不回來。而且还因此断送了自己的政治生命。
再说罗正信,离开陈乐天办公室回到三楼,沒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去了向天亮那里。
“天亮,你把李天行整得够呛啊。”
向天亮笑道:“沒办法,我的名字叫天亮,他的名字叫天行,也敢用一个天字,我听着不舒服嘛。”
“滨海县有三个天,陈乐天,向天亮,李天行,乐不得,行不了,天亮才能有太阳。”
向天亮瞅着罗正信,“老罗,我听说这是你编出來的。”
“哈哈,顺口一说,顺口一说而已。”
“老罗,你这个玩笑开得过了。”
罗正信有些不好意思,“当时我也是随口一说,沒想到很快传遍了整个县委大院。”
“你说,李天行倒沒什么,但陈乐天县长听了会怎么想?”向天亮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啊。”
向天亮笑了笑,“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谣言止于智者,流言消于坊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