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对萧氏的态度,就够了。”
蓝鹊急道:“可我瞧着世子不像是要把萧氏怎么样,您当真不管?”
聂兰台笑道:“谁说的?若是他的处理让我满意,我便不管,若我不满意,我再用自己的办法就好了,适才不是也没说定到底由谁来处置吗?”
把廖老实和廖松一送官,京兆府很快就将酒铺一事结了案。
酒铺一干人等全部无罪释放,但确实给无辜百姓造成了若干损失,聂家先行付给苦主的银两不予追回。廖老实多次作恶,又有人命在身,数罪并罚,判了斩刑。廖松罪过较轻,处以杖刑。
而萧氏的名字,始终没出现在任何罪状里,连带她身边的陆婆子,都没被提及过。
消息传来时,聂兰台正在园子里,想剪几枝秋牡丹放卧室里。
她脸上波澜不惊,无悲无怒,心中却还是忍不住连声冷笑。
萧淳誉竟然把萧氏摘得干干净净,那他对萧氏的处置,到底是怎样的?难道他姑母的命是命,李老爹的命就不是命么?
蓝鹊见果然被自己说中,气得把几枝刚剪下的秋牡丹丢在地上,还踩了一脚。
绿鸭直接嚷了起来:“什么呀!萧氏那个罪魁祸首怎么没一点处罚,我就知道世子会包庇她!”
聂兰台冷声道:“慎言!”
傍晚萧淳誉回府,还没进屋就像往常一样喊:“兰儿,我回来了!”
聂兰台也像往常一样迎出来,淡笑道:“世子回来了,厨房说今日做了一道松鼠鳜鱼,费工夫,可能要晚些时候才摆饭,你先喝杯茶,歇会儿吧。”
“‘世子’?你怎么了?”萧淳誉一把握住她的手,“又遇到烦心事了?”
她这一身由里而外散发的冷淡,萧淳誉在门口就感觉到了。
聂兰台把手挣脱出来,笑道:“没什么,世子多心了。”
萧淳誉捧着她的脸,无奈道:“你都唤我世子了,还说没什么,肯定是我又得罪你了。”
聂兰台正要说“没有”,一旁沏茶的绿鸭早忍不住了,冷笑道:“世子知道就好!”
“绿鸭慎言!”聂兰台厉声道。
“为什么不能说啊!”绿鸭干脆豁出去了,“世子明知道您那姑母多次想要致我们姑娘于死地,为什么对她一点惩罚也没有?廖老实害了人命要判斩刑,作为主谋的她反而一点罪也不用担吗!”
“原来是为这事!”萧淳誉恍然道,“怪我,没事先跟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