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大步出门准备。
赵嬷嬷口称年老,留下书信一封,退回后面去了。
她老人家直来直去惯了,再待下去,没词儿了可不好。
主簿顾叹言道尚有文书,司马王秀则去寻爱交朋友已无踪影的舍人崔惟,两人皆退出正厅。
“述之,此事恐怕要连累府上了。”李桢如何还不明白,这次算计大了,虽不知是何方所为,但牵扯到国本,即便是长公主府也吃不消。
怼天怼地,不能怼上太子。
苏记摇摇头,拍了拍李桢搭在自己臂上的手,“两府如一,岂分你我,殿下今日仁慈英武,已折服了这帮子军汉。”
李桢闻言眉开眼笑,他最喜欢的就是述之永远正向的肯定。
“这是明娘子的文牍,殿下不若与我共观之。”苏记拿起赵嬷嬷留下的书信,是熟悉的绿蘭笺。
李桢摇头说道,“明娘子少才学,所言皆白话,吾不读也。”说罢,他起身要去后头苏记的住所,睡火炕去了。
苏记拉过他耳语两句,李桢一惊,“这样也行?”
“维宁可信我。”苏记微微一笑。
入桂宫后,李桢便疏散了,常常想着,若有人能帮他将琐事全权打理,留他在前面光鲜亮丽就好,述之就是最好的托付之人,“自然信,此事便托付给述之了。”
李桢出得门外,快步往后走,鱼士良提着灯笼追赶,一众太监立即匆匆跟上。
摇摇头,苏记也不勉强他,叫司马进来吩咐。
一炷香后,王秀领命去了。
今日,齐王派来的大号螳螂们被黄雀盯死,不得而知内情,自然传不出风声,只说宴会之景罢了。
苏记自行拆开火漆,取出三折文稿,珍而重之。
片刻后,茶杯落地,浸透了地毯。
翌日
推来膳车的小宫女与点绿叽叽喳喳,说是咱们殿下新收了武林县五十炭户,特意送入宫中木炭,都是松香炭,说专给娘娘赏人使得,好几十大车呢。
“只给咱们宫里吗?”点绿好奇。
小宫女喜气洋洋说:“哪能啊,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各处都得了,醴泉殿都有呢。”
宫中炭火贵,今年尤其冷,也尤其贵,还涨价。小宫女们拿银子换炭,银子还不如宫外头铜钱禁得住使。
难得殿下惦记她们这些下贱人,特意送了木炭进来,专是给她们使得。松香炭是三等炭火里最好的,等闲小宫女一月分不到两斤,几日便烧没了,再往后要么买,要么就得烧再次一等的。
李桢叫自己老父亲咳了一顿,就给轰出来了。说他不会办事,孝顺都不到点子上,收的三等炭户,占了府下工匠名额不说,三等炭上赶着往宫里送。
李桢嬉皮笑脸,私下嘀咕,这么看不上,也没见您老把炭还回来。等着吧,等着吧,等三日后揭了盖子,您老人家大朝,保不齐二等炭都烧不上了。叫那些叽叽歪歪的山东官儿都冻着,冻的流鼻涕,大不敬,看他们还说不说老子坏话了。
皇后娘娘那里礼数周全,因娘娘病着,只连声叫赏,就开始咳嗽,李桢不敢多打扰,连忙说要去端本宫送木炭,这就走了。
端本宫李桢没去,因为太子上朝去了,他就故意不想跟太子碰面,才选择大朝前进宫求见老父。鱼士良领人与端本宫大太监马占香见面,大庭广众之下,互相叫了哥哥弟弟,亲热一番,交割了炭火就走了。
端本宫大太监撇撇嘴,这要不是六殿下巴巴送来,这等玩意儿都进不了门,叫拉去花房后面备着。
最后来了老娘这里,贤妃夸赞儿子懂事,懂的体贴宫人疾苦,是好事。李桢终于舒心了,又蹭上迟到的早膳,翘着嘴角出宫了。
暗处,有心人怀疑秦王的智商,虽然这秦王不聪明是出名的,但莫非这么明显的事儿都看不出?
在他们看来,秦王即便不入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