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会恶心你?
诸侯王就是在光明长大的捧齐王跟燕王,你刘彻敲打自家兄弟有一手,等你后院起火的时候,且看你还牛不牛!
值得一提的是。
宴席上捧齐王、燕王的人很多,却没有人捧皇四子刘髆。
一来,皇四子尚且年幼,还不明事理,捧了他,他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
二来。
皇四子一脉,是明确和太子宫撕破脸的,谁夸他,不就是在明晃晃与太子宫为敌?
阴阳怪气,诸侯王们敢,明着给难堪,还不敢。
就这样。
一场欢快、团结,充满温馨的宴席吃完,大家笑呵呵的跟皇帝告别,与太子见礼后离去。
刘据已经经历过数次此类场面,那虚伪的笑容说来就来,但等送走了叔伯兄弟们,出了未央宫。
他立刻收了笑脸。
“殿下。”宫门外,今日破格被邀入殿中的刘德,此刻正一脸的生无可恋,哀叹道:
“以往皇家晏饮都是这般……额,这般……”
“这般虚伪?”刘据替他补充道。
刘德苦着脸,点点头,本以为家中长辈求而不得的朝拜宴席会……
好吧。
也没有大多美好的期望,只是没想到,会这般难受!
诸侯王们如坐针毡,刘德这个快出了五服的宗室子弟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坐在殿内旁听,他都听的直抠脚指头!
“呵呵。”
刘据笑道:“今日还算好的,上一次诸王朝拜,可比这次精彩的多。”
刘德打了寒颤,一副后怕的样子,心底打定主意,以后这种宴会,绝不再来。
这时。
刘据招来车驾,朝刘德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宴席上只顾着假笑,现在还饿着肚子,孤让人在宫里备了膳食。”
“要不要一起?”
同一时间,就在宫外刘据和刘德说着大实话时,宫内,殿外高台之上,也有人褪去伪善。
“父皇,华丽宫阙虽好,但每每修建此类宫室,定会大兴土木,劳民伤财,还是节俭些妥当。”齐王刘闳恳切道。
宴席散后。
诸王离去,皇帝独留下了齐王刘闳,眼下见自己这个次子劝谏,看了看对方略显苍白的面容,刘彻只是叹了口气,并未冷脸训斥。
“父皇知晓你心怀仁慈,但治国之道,不能计较一文一人的得失。”
见状。
刘闳低了低眉,情知父皇不是自己能劝动的,只好闭上了嘴。
“今日留你,是让你寻机去一趟博望苑。”皇帝侧头望来,“你兄长养了些医者,让他们给你看看。”
刘闳本想拒绝,他的身体他清楚,在齐国时不知拜访了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他早已习惯了体弱。
然而。
话到嘴边,他又无法驳了父皇的好意,只道:“儿臣记得了。”
“去吧。”
博望苑医学馆医者众多,别处治不好的病患,到了此地或许还有一些转机,毕竟名医非常人可比。
只是不凑巧,宋邑、宋公前不久离开了医学馆,偏偏在回齐国临淄的路上又和齐王车驾错开了。
委实可惜。
不过博望苑尚有义妁、义公,她虽然精通妇科,但男性病患也不是不能诊治。
随后几天里,诸王留住京中,皇帝按照惯例,继续召他们入宫晏饮、联络感情。
但今年终归有些不同。
因为来京朝拜的诸侯王里,还有皇帝的儿子,所以持续‘勉力’中,也掺杂着些许父子之情……
皇帝时常召燕王、齐王问对,或考教文事,或考教武功,兴致来了,还会带他们去上林苑狩猎。
据闻。
陛下对两位皇子多有赞扬,某一日还询问了治国之道。
齐王、燕王怎么答的不清楚,可皇帝问的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