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朝一笑了,月光下的她,一头灰色短发为她增色不少,衬得她格外神秘:“干咱们这一行的,说是刀尖上舔血也不为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真死了,遗书当然得随身携带了,万一哪天魂飞魄散了,一点准备都没有,那才是损失呢。”
说罢,她脱下身上的衣物,露出了里面的运动内衣和瑜伽裤,把食指放在口中咬破,在湖面中涮了涮:“血液应该能吸引到他,等会我下水引他上岸。”
“你小心点。”我思来想去,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只能憋出了这四个字。
当收池人以来,我头一回觉得这么窝囊,自己实力不济,需要易朝一下水引鬼,她还这么年轻呢,随身携带遗书这事多少有些刺激到了我,也头一回见识到了自己的软弱不堪。
“放心,我没有十全把握不会下水的,等我好消息吧!”
说罢,易朝一好似条游鱼出水,轻轻一跃,一头扎进了偌大的奉北湖中,隐去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