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眼睛直勾勾地在我夫君身上看来看去,定是对我夫君生了龌龊下流的心思。姐姐,你怎么老是这么不安分,就想着抢我的东西呢?”
沈柔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空中突然划过的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了平静的空气,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由于用力过猛,指关节都泛出了白色,身体也因为激动而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刺猬,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随时准备向沈瑶发动攻击。
沈瑶静静地看着沈柔这副张牙舞爪、歇斯底里的模样,眼中那淡淡的笑意渐渐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而坚定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明亮而耀眼。
她的杏眼越发澄明清澈,仿佛一面能映照出世间万物的镜子,又仿佛能看穿沈柔内心深处所有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阴暗和不安,将她的灵魂都暴露在这明亮的目光之下。
她缓缓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却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从弩箭上射出的利箭,直直地、精准地刺向沈柔的要害,直击她内心最脆弱、最不想被人提及的地方。
“是你记错了,还是我记错了?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不择手段地抢我的东西吧?
你母亲不守妇道,使出那下三滥的手段爬上了父亲的床,和他无媒苟合,这才生下了你,她用那可耻的行径夺走了我母亲的丈夫,而你,也顺理成章地夺走了我的父亲。
你娘见不得我在府里过得安稳幸福,便狠心把我赶去了府里最偏僻、最破旧的院子,还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卧房给你住。
庙会上我好不容易赢下的那条红鳞锦鲤,你自己没有,便也见不得我拥有,竟然丧心病狂地往池子里倒了三袋饵料,硬生生地把那可怜的鱼儿给撑死了。
苏煜琛本就是与我有缘之人,你娘见他身份贵重,便使出那攀高踩低的手段,又要来抢!”
沈瑶一边说着,一边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向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沈柔的心尖上,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沈瑶身上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不容侵犯的强大气势,仿佛一位威严的女王在俯视着自己的臣民,她的眼神紧紧地锁住沈柔,如同一条无形的绳索,将沈柔紧紧捆绑,让她无处可逃,仿佛要把沈柔心底所有深埋的秘密都毫不留情地揭露出来,让它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沈柔被沈瑶这突如其来、如狂风暴雨般的反击打得措手不及,一时间心慌意乱,眼神开始四处游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不敢直视沈瑶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她的脚步也不自觉地连连往后退了几步,脚下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虚浮无力,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像是被人当众揭开了那鲜血淋漓的伤疤,又羞又恼,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恼怒得恨不得将沈瑶生吞活剥。
“那、那又怎样?我喜欢什么便要什么,你守不住那就是你自己没本事!凭什么要来怪我!”
沈柔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无路可退的困兽,疯狂地吼叫着,她那原本漂亮清丽的脸此刻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扭曲,眉眼压糅到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凶相毕露,脖子上的青筋也因为用力喊叫而根根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爬行的蚯蚓,看起来格外可怖。
沈瑶看着沈柔这副失态到近乎疯狂的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怒和无奈都随着这口气一同排出体外,然后缓缓敛去了周身的怒意,又恢复了那种平静如水、波澜不惊的状态。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充满悲哀的神情,仿佛在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无理取闹,又仿佛在为沈柔的执迷不悟和不可理喻感到深深的惋惜和痛心。
“过去的便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再与你计较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沈瑶的声音轻柔而平和,像是春日里缓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