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止步于开心,他以为自己就这样了,最多在家里随便画画,从未抱有很多的期望。
但现在凌宴洲却过来和他说,他还能尝试那样的机会。
“我没想过……而且我和柏言的婚礼也快了。”
车窗外的光照在岁年的半张脸上。光线下,他的瞳色近乎透明,却也将他眼底的茫然暴露得彻底。
他是被父母用爱意浇灌长大的花,前半生生活在温室中,从未经历过风雨。
遇到凌柏言后,他又好像成为了依赖恋人而生的菟丝子,他所思考的一直都是他与凌柏言会如何如何,而不是他自己的未来。
或许他人生中最有勇气的一次,便是几年前的那次出逃。但那也似乎已经将他的勇气都燃烧殆尽。
“我真的可以吗?”他又犹豫着问出这一句,像只怯生生地伸出爪子试探的小动物。
既然没有果断拒绝,而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那说明岁年还是想尝试的。
凌宴洲笑道,“当然可以。”
他能在岁年面前提出这样的建议,自然是做好了准备。
“现在还在报名阶段,下个月前准备好一幅画送到美院去,到时候他们会择优筛选一些画作送到卡斯普特大师那边去的。”
……
两人一同逛了画展。凌宴洲发现,一旦涉及到岁年的兴趣领域,平时那个在他面前寡言少语的青年就暂时会消失不见。
上次聊到塞西的诗集时是如此,这次看画展也是如此。
原本苍白的脸因为兴奋而染上浅浅绯红,岁年穿梭在画作之中,像是在与久别重逢的故人碰面。
他本该就是这样。
凌宴洲看着站在画作前挪不动步的岁年,想起了当年穿着白衬衫、挂着会议名牌的少年。
看完画展后,凌宴洲又主动邀请岁年一起吃饭。
兴奋过后,理智渐渐回归,岁年犹豫了一下。就是在这犹豫的几秒里,凌宴洲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个落寞的表情。
岁年想了想,今天是凌宴洲请他来看展的,白嫖完凌宴洲的票就把人抛下,好像是有点不好……
“今天天气冷,我们去吃火锅吧。”他说道。
看到凌宴洲身上的“孤寡老人”气质一扫而空,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凌宴洲心道昨晚他问秘书要来的恋爱宝典果然有用,殊不知岁年是把他当成了关爱人群来对待。
两人坐车来到一家高档火锅店。包厢里暖气开得很足,岁年将外套脱下挂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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